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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头分上下两等,上等称作飞书。这类猎头无需自己招揽生意,成功一次就有了最好的金字招牌,若是有外乡人想要聘请,只需将符箓绑在鸽子腿上将其放飞,猎头若是有心接下,就将鸽子上的符箓揭下点燃,买家卖家自会有所感应,代表着这门交易成功了一半。
飞书猎头可在生意达成后与买家进行一定程度的分成,若是飞书猎头遭遇不幸,买家还需支付飞书猎头一笔相当可观的赔偿。
其次的就是夏泽这一类,在门上挂上麦圈,即为结草,价钱与飞书无异,生死自负。
夏泽心头一阵嘀咕,这老匹夫不嫌弃自己年纪小,开门见山的让自己当猎头,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不成自己摊上这堆破烂里真的藏有什么宝贝,让他眼尖看对了。
前天乞儿爷破天荒没有让自己求着算卦,卦象出来之后这老头脸色铁青得吓人,说是此乃大吉大凶之卦象,若是只身凶险之中求富贵,恐怕要不能完寿,宜知退方可止损。
许久,缓缓说道“要我带木桃小妹妹寻祖倒是不难,只是我这赏钱兴许不会太便宜。”
“但说无妨,只要不是要黄金千两万两,我的棺材本还是付得起的。”
对面的少年伸出双手:“我不要钱,只要十张通牒文书。”
这番话一出,饶是脾气性子相当不错的符契都惊呼:“通牒文书!十张?夏老板,你也太黑了点吧,又不是押送犯人的小吏,要这么多的通牒文书做什么。”符契掖了掖怀中的宝贝,心里嘀咕能从这位狮子张口的夏掌柜手中拿下这件宝贝,真是祖宗保佑了。
木桃没有吱声,很快便猜出个一二。
如今大周与大齐两国剑拔弩张,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是在所难免,云溪镇处于一个相当尴尬的位置上,两国君主谁也不肯率先撕破脸,以免落下个为政不仁的骂名。
在这个年头,每一家每一户都得受官府衙门管理,没有衙门钦点的通牒文书,哪都去不了,出了户籍地每过一关一口便要受到严格的盘查,离开了户籍地便自动视为脱籍,是杀头的重罪。
有远见者,花费些许钱财,上下打点,能拿到一两张已是天大的面子。
尧命讨价还价:“十张通牒文书有些为难……五”
“十张没问题,另送你一桩机缘。”一位女子的声音响起。
夏泽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来者是位样貌清冷的少女,将摊前的三男一女四人视若无物,边走边打量着摊上的物件,心里嘀咕着都是些破烂不堪的残次品,结果一不留神在木桃干净的鞋尖上踩了一角。
木桃大为火光,刚要动手。那位女子却毕恭毕敬的了作个揖:“小女子唐突,冒犯了姑娘,望祈赎罪。”
言行举止礼仪恰到好处,偏偏脸上还是一副冷若冰山的平淡,这让话到嘴边的木桃气成了鼓腮的金鱼,方才她才教育李猷行走江湖要懂礼数,这回只得吃下这口气。
夏泽从头到脚,细细打量这位不知是懂不懂得礼数的姑娘,袅袅青衣,长袖下一双白若凝脂的纤纤玉手,手腕处挂着个银镯,不似那木桃眼波流转,却也有一双让常人见了都为之侧目的瑞凤眼,香墨弯弯画,燕脂淡淡匀。
这位姑娘很好看,如果不开口说话,夏泽以为自己面前的是一个仙人笔下的仙子,就是这淡淡的妆容放在别的女子脸上也就尔尔,在她脸上便是极好的,美中不足的是她足下穿着一双桃花色的鞋子,面容无可挑剔,只是服饰的搭配上的理解别具一格。
木桃开口道:“这位姑娘,不好意思,这桩生意是我们先来的,你中途打断,不符合规矩吧。”
那女子看也不看她,径直向夏泽走去,淡淡道:“上门提亲才讲究先来后到,可这也得老丈人点头不是?况且你们还得讨价还价,可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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