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逼迫我说如果不按照她说的做,就会将我碎尸万段,还会牵连我的家人......小的这才......董爷饶命啊......”
董慎言先前只是默默不说话,渐渐的嘴角就多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而后脸上的皱纹几乎要笑得挤成一朵花了。
店小二心中,渐渐升起一股寒意。
董慎言笑问道:“知不知道,从你们登上岁寒渡船的那一刻开始,生平的一切细节,都被记录在一本厚厚的小册子内,干过什么好事坏事,遇见过什么人,都被调查的仔仔细细。你杨憨家乡遭了大水,亲人都死光了,又没有娶妻生子,何来威胁一事?归根结底......”
店小二杨憨面如死灰,艰难的抬起头,仿佛在等待着董慎言给他盖棺定论。
“还是一个贪字,你想要的太多了,想着怎么不废吹灰之力,就过上那衣食富足,只手遮天的日子。”
蓦然间,店小二杨憨发现自己似乎又能开口言语了,他绝望的看向对面端坐着的董慎言,颤声道:“董爷,我要是说实话,能留个全尸吗......”
董慎言整个人倚靠在椅子上,好似醉酒酣睡,语调缓慢:“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光明正大的,兴许能留个全尸。”
万般无奈之下,杨憨点头如捣蒜:“是那女子以一千颗惊蛰钱买通了我,让我在酒水中下毒,说是这船上由您和吴爷,若是修士武夫一定会被洞悉到,因此就用的到我这个凡夫俗子,此前我在那场赌局上挣了不少,可第二轮都赔了个底朝天,若是那书生回来要债,恐怕我就是把脑袋看下来,都还不上......董爷,那女子给我的毒药,我都兑了水......”
“说完了?”董慎言说道。
“请董爷看在我年幼无知,饶我一条性命,我愿戴罪立功,当牛做马,侍奉您老人家......”杨憨哀求道。
顷刻间,他面色一沉,从怀中摸索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闪向一旁两个正在熟睡的孩童。
面对一个九境武夫,没有丝毫的机会,那便以那两个孩子为人质,拼个鱼死网破。
董慎言淡淡一笑,纹丝不动。
下一瞬两个酣睡的孩童忽然一跃而起,陈坛静眼疾手快,一脚踢向此人的手腕,将那柄匕首踢飞出去,刺在墙上。
陈洞幽一拳递出,砸在杨憨肩头,力道之大,竟也将他打得贴在墙上。
一晃眼,原本还醉醺醺倚靠在椅子之上的董慎言,下一瞬就已经出现在他身前,趁着杨憨神色痛苦,缓缓滑落之际,一把拔出墙上那柄匕首,噗的一声,将那人钉死在墙上。
“你是六境武夫?”董慎言笑道。
“要杀便杀,那么多废话?”那杨憨此刻七窍流血,先前那套卑躬屈膝的语调消失的无影无踪。
砰然一声,杨憨整个头颅被打得如同西瓜崩裂一般,破碎开来,偏偏在最后一刻,董慎言以武夫手段,将原本要喷洒的到处都是的血液,压缩成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血珠,而后屈指一弹,连带着那残缺身躯一同碎成齑粉......
陈洞幽及时将捂住双眼的陈坛静挡在身后,看了一眼董慎言,想来是多此一举了。
董慎言呵呵一笑,俯下身子将手往那灰尘堆里一抓,一缕不断挣扎的游魂,被束缚在老人手指间。
“我商家行商,最讲究知根知底,知己知彼,可未曾想你隐藏的如此之好,因为你根本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你所有的记忆都是那烧瓷之人给你勾勒好的,作为一个残魂打造的瓷人,还是一个六境武夫,难怪眼刁如我,都看不出来......”
那挣扎不断的游魂,像是受够了董慎言的喋喋不休,又好像是大限将至,渐渐萎靡下来。
“此前我跟你说让你光明正大的,不仅仅是让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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