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还有满腹的忧愁,全部拍砕,「你也知道我这人从小就不喜欢念书,而且总是活在我哥的庇护下,我就是个庸才,可到了那什么白鹿书院,面对那些酸臭的腐儒,还有张口闭口之乎者也的老夫子们,为了不丢我大哥的脸,我还是得稍作收敛些的,要想着法子支愣起来,这样畅快喝酒的日子,以后多半是不会有了......」
夏泽默默无言,咧了咧嘴。
看见夏泽没有反应,潘朝顿时有些心虚,其实这辈子他喝酒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所以不是什么酒场老手,只是少年稚嫩的的心中不免觉得,唯有放肆饮酒,才对得起这场别离。
就好似我们年少时,总觉得不守规矩,才是最潇洒的事情。
潘朝开始后悔自己这番幼稚的举动了,也对,夏泽带着何煦,走了多远的路,见过多少江湖美景,心性早已超乎常人,怎么可能会陪着他做这种幼稚得不行的事情嘛。
就在潘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一直不曾说话的夏泽开口了。
「你就拎着一坛酒,也没个菜,酒仙潘朝,什么意思?想喝死我啊?」夏泽围着他转了一圈,佯装不满,但是脸上的那抹笑意,几乎要收不住了。
潘朝怔住了,然后欣喜若狂道:「有的!有的!我这就让顾奶奶做!」
夏泽摆了摆手:「不麻烦老人家了,我有个好去处......」
「好去处?啊.....」未等潘朝问个明白,夏泽抓住他的手,嗖的一下,便飞上了屋顶。
即便潘朝如今已经是二境武夫了,可见到了这个阵仗,还是忍不住吓得哇哇大叫,连手中那一坛泥封的槐花小酿,都差点被他失手丢下。
夏泽带着他,迅速的踏在一处处屋檐之上,走街串巷,有趣的是每当二人踏过一处屋顶,便会有一位穷凶极恶的妇人,以为是野猫跑过房顶,出来骂街。
「就这了,我下去取菜,你在这等我。」
夏泽拍了拍手,纵身一跃,去往下边的酒肆,这场大战过去没多久,人们尚未从巨大的苦难和悲伤之中走出,自然生意惨淡。夏泽在柜桌上放下一锭银子,与那惊喜的合不拢嘴的掌柜言语几句,抱着一头乳猪飞身跃回屋顶。
「就在这?」潘朝像是有些难以置信,疑惑道。
「嗯,就在这。」夏泽笑了笑,不可置否。
下边酒肆,不断有伙计端着一盘盘小菜走了出来,夏泽用带着挂钩的绳子,将乘着一盘盘菜的篮子拉了上来,一点一点铺满整个屋顶。
潘朝远放眼望去,日暮西垂,橙色的光芒将秋日的寂寥,投射在每个人脸上,那股巨大的悲伤,随着日轮彻底淹没在西山,彻底消逝。
宿夜城,很快便有一轮寒月和漫天星辰,将其取而代之。
潘朝一拍大腿,豪气万千喝道:「夏泽!我说什么也得先敬你一杯!」
夏泽嘴角咧了咧,解开酒坛泥封,迅速为其慢慢倒了一杯槐花小酿,潘朝倒也实诚,端起那杯花香四溢的酒水,一饮而尽。
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喉咙里那阵辛辣开始转变为一股暖意,迅速走遍四肢百骸。潘朝一抹嘴,胸中那股豪迈攀升到了极点,原来喝酒还有这样的好去处,草莽,太他娘的草莽了!痛快!
远处的夏泽趁机添油加醋,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古往今来,要说酒品还有饮酒之时的豪迈,你潘朝,当得起第一人!」
潘朝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有些得意忘形,虽然这酒水还是那般辣喉。
身旁传来一阵爽朗大笑,夏泽和潘朝转头一看,竟是徐修竹和林露清。
林露清白了一眼夏泽,似
乎是在埋怨他没叫上她一起饮酒。
徐修竹迈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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