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毫无生气的感觉,包围了塞满了他的脑海,令他感官微微有些迟钝,而后对面的凌秀一把抽出利刃刺向他的面门。
“秀儿!住手!”情急之下,林老太君大喊一声,很快便昏死过去。
“祖母!”颜楹萝哭喊道。
刺啦一声,徐修竹忍着剧痛,猛地将被长袖铁刃缠绕的手臂抽出,然后一把抓住眼眸仅几寸之差的刀刃。
手掌鲜血淋漓,他的手臂上也血肉反卷,有些地方甚至深可见骨。
凌秀刚要发力将匕首刺入徐修竹头颅,却见后者暴喝一声,夺下利刃,反刺向凌秀肩头。
林秀呢喃着什么,嘴角有一抹极力掩藏但却没有成功的诡异笑意,让徐修竹不得警惕,那刺出的剑刃力道便没有去往要害,只是贴着肩头划过。
肩头一热,徐修竹有些诧异的看向肩膀,伤口溢出的血水,染红了衣襟,而本应受到伤害的凌秀,神态自若,肩头处安然无恙。
“祸水东引符。”夏泽目不转睛,盯着沉声道。
“夏泽小友,你说什么?祸水东引符?你认得这符箓?”卢衣巷有些震惊,赶忙追问道。
夏泽点了点头:“一种极其阴狠但神通堪称能通鬼神定生死的至宝符箓,施术者需要将这张符箓投向被施术者,在收到伤害之时,念动咒语,便可以将八成的伤痛,转嫁到被施术者身上,徐大哥恐怕遇上麻烦了。”
他转头望向站在另一头的凌危,明明私底下暗中作弊,却装的若无其事的模样,很他娘的欠揍。
凌秀猖狂至极,最后甚至站在原地,敞开胸膛任由徐修竹一拳轰在上面。
片刻后,徐修竹酿跄几步,呕出一口鲜血,以剑支撑才勉强稳住身形。
“怎么不用剑?我记得你的剑很厉害啊?莫不是担心杀不死我,反倒把你这条贱命搭进去了?”凌秀放声大笑,凑近几步端详着徐修竹惨白的脸色,肆意嘲讽。
早在徐修竹呕出鲜血之际,擂台下的颜楹萝也两眼一黑,眼看就要昏倒,索性夏泽要快上一步接住了她。
徐修竹丢掉长剑,怒吼一声,像是一头出栏的疯牛,死死抓住凌秀双臂,将他顶到了墙上。
凌秀看那厮势不可挡的劲头,还有些惶恐不安,但仗着自己的父亲偷偷递给自己的祸水东引符,他很快便恢复了从容。
沙包大的拳头上,拳罡激荡,轰的一声,在途经之处响起一阵阵音爆,然后在凌秀面门上炸开。
徐修竹满脸鲜血,而被死死钳制的凌秀,只是面颊微红。
“再来一拳,你这拳没力气。”凌秀笑道。
一缕鲜血从额头落下,将散乱的发丝粘在脸上,徐修竹果真再度抡起拳头,而且这一拳的势头,非但不减,恐怕只会更加凶猛。
颜楹萝满脸泪花,就要冲上去阻止徐修竹不要再打了,结果却被夏泽一把拉住,少年神情无比认真:“楹萝姐姐,徐大哥一定会赢的,也一定会没事的!你相信我!”
徐修竹依旧一手钳制凌秀,一手扬起拳头,就在这时,他忽然笑了,苍白的脸上,笑意盎然。
凌秀只觉得这人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怕不是被自这祸水东引符的神通吓到失心疯了?
与武夫拼体魄不现实,就算他一动不动让他打,累也累死他了,真气耗尽之时,便是他反攻的大好时机。只要自己胜出了,再等父亲赢下这一场,娶楹萝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吗?
徐修竹不顾凌秀疑惑的目光,笑道:“缥缈洲位于天下九州南端,整个大洲,山势极高,像是踏上高山便可触及月光。这里是月落之地,一年四季,无论晴云雨,皆有月光,或是皎洁如玉盘的圆月,或是弯弯如姑娘眉眼的月缺,极为动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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