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潜意识的怒意。
“我们发现,我们的星系中之所以金属匮乏,是因为我们这里被‘开采’过了。”
“有一个外来的文明,将这里视作了‘矿场’,将绝大多数星球的矿藏攫取一空,只剩下‘不屑开采’的小行星。”
“他们完全不考虑这样的行为究竟会对这里的文明造成多大的影响,我们知道这是‘高位文明’的傲慢,但我们对此还是产生了极端的仇恨,因为我们过得如此艰难全拜那个文明所赐。”
“这份仇恨最终演化为了极端的种族主义,我们开始仇视一切除我们之外的文明,并且为了不再遭受曾经的苦难,我们做起了一样的事情,他们这样做,我们就不能这样做吗?”
“于是我们开始疯狂地攫取资源,将我们的星系群摧残殆尽后也不罢休,前往了其他星系继续掠夺。”
“这个过程中我们也遭受过失败,但却始终没有毁灭,并凭借我们高超的生物技术继续卷土重来。”
“这种掠夺带来的好处逐渐让我们沉迷其中,甚至于我们的资源已经非常充裕之后,也依然没有停下掠夺的步伐,并因此成为了一群‘掠夺者’。”
“而且由于极端的种族主义,我们还犯下了难以置信的恶行,我们毁灭了所有被我们掠夺过的文明,数以万亿的生物被我们屠杀殆尽。”
“用我们了解过的话来形容,我们就是一群‘种族洁癖’……”
这样的话语在“沉默帝国”听起来有些刺耳,那些“沉默者”的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
因为他们这些曾经的“高维入侵者”干的更恶劣一点,他们是直接毁灭了一个位面,这其中的生物数量恐怕要多得多。
不过“流放者”们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是继续讲着他们的过去。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我们遭遇了‘记录者’。准确地说,是他们主动找上了我们,因为我们的灭绝行为严重影响了他们的‘观测记录’,并且我们还毁坏了他们的不少‘观测站’,他们是来找麻烦的。”
“然后我们就被教训了一顿,如日中天的我们被打了个半死,几近灭亡。”
“不过这也让我们从贪婪和仇恨中清醒过来,回顾过去,我们已经犯下了诸多不可饶恕的罪孽,甚至于我们都没有找到那个在我们的母星系‘挖矿’的文明,而是将怒气发在了更弱小的文明身上……”
“虽然道德在星际社会中并不是那么重要,但我们本就是一个感性的物种,就算有了基因技术能够控制情绪也并不愿意化身理性机器,我们最终还是对曾经的行为感到了发自内心的忏悔。”
“这并不是为了求生所做的虚与委蛇,实际上当时的我们就已经准备自杀了,但是自杀是一种逃避的选择,我们还是选择了向‘记录者’请求,让我们去为过去赎罪。”
“这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记录者’确实给了我们一次机会,让我们来到了这处‘流放地’星系,而我们也成为了‘流放者’,去做一件事——阻拦某个和我们曾经一样大杀四方的‘灭绝’文明。”
“为了对付这个日后的敌人,我们从进入这里起就开始修筑‘地狱防线’,时刻准备着往两端撤离,对方来到了哪边,我们就去防线的另一边,并用‘记录者’的‘牢笼产生器’将对方困在这里,与我们进行只有一方能胜出的战争。”
“而‘记录者’也就顺势告诉了我们‘大伤口’的信息,并叮嘱我们可以用这里来提升自己。”
“自从‘猎手’进入这个星系后,我们立刻就确认了这个文明就是我们在等待的灭绝者,于是毫不犹豫地启动了机器,将他们和我们一同困在了这里。”
“不过经过了你们的提醒之后,我们愈发地觉得‘记录者’让我们来这里是有目的的,为什么我们毁灭星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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