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但我隶属铁卫营,也曾披坚执锐,挽弓射雕,哪怕是死,我也要以战士的身份去死。”李林看着遍布的蛮族旌旗,又看着远处隐于雪雾之中的燕云城,轻声说道。
“嗯?这话什么意思?你铁卫营敢死,我疾风营就不敢了吗?”一位老者瓮声瓮气地开口回应。
李林笑了笑,看向其他人,“此去必死,很可能我们甚至到不了燕云城下,你们还愿意同去吗?”
其余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有人揶揄道:“你不会是怕了吧,不然说这么多作甚?”
有人怒骂道:“要干就干!人死鸟朝天,杀够本就行了!”
更多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远方的战场,眼中流露出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的神采。
哪有将军不迷恋沙场呢?
哪有将士愿意看到敌人在自己的土地上为非做歹呢?
“将军百战死啊。”先前开口回应李林的老人叹了口气,“本已到了垂暮之年,只能在黄沙中靠着王府恩养苟且余生,没想到我这把老骨头还有再登沙场的一天,这种感觉,真是怀念啊。”
其余人对视一眼,均有些戚戚之意。
怀念吗?
又不是嗜血成性的怪物,怎会怀念血与乱?
但他们确实也有类似的感觉,抵达战场附近后,血液的流动似乎都加快了不少,直到心脏都有些刺痛。
李林舞动长枪,直指蛮骑。
“弟兄们,到了我们为国捐躯的时候了!”
五千多人,大多都是老兵。
老兵配老马。
好在兵器尚且能用,好在残身尚能提枪上马。
五千多骑像狂风一样刺进蛮军防线。
疾风营战阵,本就以讯疾著称。
战场上的讯疾,往往意味着锋利。
他们像是一把尖刀般,只是数息功夫,便深入蛮营十数丈!
破开外部防御后,他们开始遭到蛮族强力的拦截。
和西部战线不同,北部战线不光强者的数量多,蛮族士兵同样精通战阵,要想在这般对冲中取得优势,对他们的耐力和实力是一个极强的考验。
……
……
“那是……李将军!”风慕云站在城头,正看着北方那道风尘,旁边有人惊呼道。
各个城头都有天机镜,用之能远测千里。
李将军……李林叔吗?
看来自己这燕北王着实不称职,竟连父亲钦点的十八骑还要在垂暮之年为他重上战马。
东北部的情况他一直都知道,毕竟那些老将军为燕北奉献了一生,该有的荣养是要做到位的。
风慕云从未想过要麻烦他们什么,既然他们想要清闲,那便给他们清闲便好。
不曾想竟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将军,我们……要出城接应吗?”先前汇报的那人开口说道。
风慕云摇了摇头,“蛮族就在等我们接应呢。”
那名传令官还想说什么,但突然似有所悟,点了点头。
“王爷,这不是一件好事。”潘辰走到风慕云身边,低声开口说道。
风慕云自然知道这不是一件好事。
千里驰援,血染黄沙,是一件很值得称颂的事。
越值得称颂,越影响军心。
正如西门一般,燕返战败的同时,他昔日的挚友,部下,他曾结过的所有善果,心该有多痛?
李林要更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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