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选择。
那么……
还走中庸之道!
“抱歉抱歉抱歉……我是事物局的人。”
任仕君尽力装出很抱歉的样子,之前事情的恐惧早已慢慢消退,尽管如此………
但少年的行为依然让他莫名地……
——在内心里翻找恐惧。
“在事物局里……
不允许有信仰……
像我之前所说,信仰也是一种锚点,还是比较坚固的那一种。
锚点自然也是有质量上的区别的。”
少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笑容开始变得不善起来。
于是任仕君赶快想着措辞。
接下来的话要慎重考虑,措辞也要反复斟酌。
“但……
我可以先向您学习一下教义。”
任仕君试探着。
少年的笑容很奇怪,有点恼火也似乎有点愉悦。
摸不清。
在宁修远的眼中,任仕君的表演就像一种劣质的香水。
刺鼻,让人感到头晕,同时也知道,他很尤其脸面。
任何一种面具,无论在怎么仔细伪装,再怎么和脸与人格连在一起。
总有一个地方,仔细观察,然后你就会发现它的存在。
一个残酷的人的笑法和一个正派人不同,一个伪善者的哭泣也和一个心地总厚者不同。
宁修远想着,棉絮在无声无息地朝门口涌去。
然后少年面对着任仕君,伸手,向着门口一指。
“吱…嘎…”
门口了。
然后少年朝任仕君向前一步,任仕君想后退一步。
但没有后退。
手朝任仕君伸来,任仕君的身体有点抖。
他知道事物局里的规则?他在装傻?
小丑竟是我自己?
任仕君脑海里念头不断闪现着。
他在想现在自己要不要躲开,躲吗?
手朝着他胸口而去,给人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然后……
没有痛感。
任仕君的胸腔在少年的手到达的时候,自己裂开,像是大陆架裂开后形成的峡谷。
——露出那颗血红色的心脏。
少年手轻轻地放在上面,然后拔了出来。
没有痛感。
任仕君像是在梦中一样。
如果是之前的状态的话,他肯定可以认识到自己处于幻境之中。
可惜不是。
少年把他的心脏摘了出来,轻轻地放在手心。
宁修远沉默看着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
任仕君也是如此。
——不过他是无法说话,和鬼压床的感觉相似。
“你可以走了……不过……
我以后会来找你的。”
少年笑容淡了下去,然后叹了一口气,最后把他的心脏慢慢地放回去。
没有对他的心脏用刀比划比划。
任仕君胸腔处裂开的地方立马长出肉芽,然后慢慢合拢。
任仕君渐渐从这种无法说话的状态里缓了过来。
如梦初醒。
我单知道……
任仕君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自己绝对是被这个怪谈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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