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雨屁股上来一巴掌。
被拍醒的晏龙雨撅起了屁股,揉着脑袋哈欠不断。他不去管身边的独孤,起身将头探出窗外,稚嫩慵懒地朝院子里开腔道:“贺爷爷,孙儿饿了,饭好了没!”
一旁的独孤浩荡早就习惯了这个一睁眼便想着吃的“活宝”,只是微微抬起了他那精致的下巴,看着背对自己的晏龙雨冷冷道:“先生说你是再世活饕,不错!中肯!老贺和你那凤叔上山去了,桌上留着饭,不伺候了。”
晏龙雨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在窗前用手撑住下巴,学着秦先生的的语气摇头道:“独孤,今日山间可有清飚振乎乔木乎?”
“想飞纸鸳便直说,先生可不喜欢卖弄学问。”独孤浩荡天生孤僻,冷淡地几乎不像是个四五岁的孩子,但却像极了他那个寄情诗文的父亲。
晏龙雨撇了撇嘴,转身下榻,“独孤,你这么无趣,会没朋友。”
“你有喽!”独孤浩荡反问道。
…………
竹屋小院的篱笆外有一座老仆人新建的竹桥,山上溪水自其下流过,桥头有一株弯腰的老槐树,两岸空旷正适合放纸鸢。
两个孩子一个冷着脸提线只顾往前走,一个嬉皮笑脸托着纸鸢在后面追,憨态可掬。
独孤浩荡平静道:“今日无风,你确定能飞。”
晏龙雨气喘道:“先生说过,我心自然,清风自来。”
独孤浩荡眯眼道:“先生说的,是这意思?”
晏龙雨撇嘴道:“不是吗?你早课绝对没有好好听!先生,额,特意教咱放纸鸢的。”
独孤浩荡微微皱眉点了点头。
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两人桥头桥尾来回跑,可这纸鸢却始终连一丈高都飞不出。
“你心,还自然吗?”
已是满头大汗的晏龙雨一屁股坐在桥上,大口喘着粗气,“这纸鸢,怎么比凤叔还不靠谱,要不咱把它拆了吧!”
独孤浩荡靠着老槐,再次皱了皱浓密精致的眉头,有些语塞:世上还有比你晏龙雨更不靠谱的人?这山上但凡有个活物,本殿下都懒得理你。
心里这样想着,只是看着眼前的同龄人,独孤浩荡的嘴角又不由自主地微微勾起。
这山里有你在,其实也不错。
“独孤,你笑了。”
“闭嘴!”
比两个孩子大三岁的燕归短剑不离身,正双手托腮倚在篱笆上,看着不远处老槐下那两个天真的稚童斗嘴。
怅然间,燕归的视线里突然多了一袭白衣。这人他隐约记得,两大宗门拦江之日,他也曾在滚龙江一处树后默默地看着,就曾远远看到一袭白衣出手救人。
老槐树沙沙作响,一阵清风拂面而来,坐在竹桥上的晏龙雨手中纸鸢脱手缓缓飞上了天空。
独孤浩荡心头一紧,却依旧面不改色地看着晏龙雨身后渐渐靠近的那袭白衣,这是一个自秦先生带他来到这里以来,从未见到过的模糊面庞。
晏龙雨后知后觉的猛然转头,吓了一跳,他抬起屁股尴尬地站了起来,看向白衣一脸羞涩。
这位白衣天人的脸上就像是时刻蒙着一层无形白纱一般,虽然两个孩子看不清他的面貌,但在心中莫名却涌起了一股温暖和煦,如沐春风的感觉。
走近的白衣天人竟从袖中掏出了个巴掌大的憨态可掬的小黄狗,他将其递给了身前的晏龙雨,温声道:“这小生灵与你们有缘,便送与你们了。”
独孤浩荡有些意外,刚才还在心里想着要来一个活物,这就送上门来了?
晏龙雨俏皮傻笑着一把抱过了小狗,跑到了独孤身边将狗塞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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