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是二公子运筹帷幄,老夫又岂能随便落子,搅了二公子的雅兴?”
说到这里,老人暗自叹了一口气,“只可惜啊,可笑世人愚钝,全都自以为二公子只是个不学无术的膏粱纨绔。”
“他们又怎会明白,蛟龙卧浅滩,十年苦修行,一朝风云动,化龙步青云。”
暗道一句老狐狸,南若苏眯了眯眼,转头望向远处的苏辞腹地,嘴角隐隐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一脸平静的说道:“先生此言差矣,世间精于布局的谋士不知凡几,又岂是小子一介后生晚学所能并论?”
“远者暂且不论,就说先生吧,小子这点把戏,于先生而言,不过是班门弄斧的雕虫小技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更别提我们苏辞王朝甚善布局的那一位了,恐怕在他眼里,小子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话虽如此说,但是南若苏眼中的灼灼精芒却丝毫不减。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而下,非但没有让他显出半分狼狈,反倒是让他与这漫天的雨幕完美的融为了一体。
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更为神秘与内敛了几分。
“是吗?”
老人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南若苏一眼,不可置否地说道:“苏辞王朝的那一位,的确精于谋略布局,而且甚是精明,堪称手眼通天毫不为过。”
“可是即便如此,在老夫看来,他倒也未必能够看的穿二公子这局酝酿已久的妙棋,不是吗?”
老人自然清楚南若苏口中的那一位指的是谁,但是在他看来,就算是那一位再精于算计,也未必能有身边这位少年的手段。
南若苏突然翻身而下,与老人站在了一起,似是突然来了兴趣,一脸饶有兴趣的盯着他问道:“哦?先生何以见得?”
老人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南若苏会有此一问。
不过很快,他便恢复自然,只是原本满脸的笑意尽数消失不见。
转而深深看了南若苏一眼,一脸笃定的说道:“老夫自认识人颇有几分本领,却不曾想在二公子这里却看走了眼。”
“不过老夫并不失望,甚至倍觉欣慰,因为是二公子让老夫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同时也知晓了老夫自己的这门本领并未练到火候。”
南若苏哑然失笑,调侃道:“如此说来,先生是应该感谢小子才对?”
“该谢,也必须谢!”
老人似乎并未听出他话中揶揄,继续一本正经的道:“至于老夫之所以会看懂二公子这局棋,倒并不是老夫洞若玄机,只不过是二公子需要老夫看懂罢了。”
“这点自知之明,老夫还是有的,想来这一点,二公子并不会反驳吧?”
说完之后,老人浑浊的眸子骤然变得明亮无比,如同一汪清泉,凝视着南若苏的眼睛,想要把他看个通透。
南若苏咧嘴一笑,不可置否。
不过他并未搭言,而是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晶莹的雨幕里,他那一排洁白的牙齿尤为明显。
老人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轻轻叹息一声,继续说道:“若非二公子虚怀若谷,当初肯出手救老夫一命,老夫恐怕早已命丧黄泉,又怎会有机会观摩如此精妙的一局棋呢?”
“于情,二公子对老夫有恩,老夫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于理,二公子此局高棋对老夫有利,老夫不可能愚蠢到化利为弊。”
“二公子觉得呢?”
老人虽然没有直白言明,但却已经摆明了自己的立场,因为他相信,以南若苏的聪慧程度,不可能听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当然,老人同样明白,南若苏今日来找自己,并非是单纯为了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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