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看向南若苏的目光,充满了惊讶与不解,就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一般,他们着实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南若苏有如此改变,会不会这里面隐藏着什么阳谋。
也难怪他们会有如此想法,南若苏臭名昭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已在所有人心目中根深蒂固。
谁会相信他会在突然间转了性子?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南若苏苦着脸陪笑道:“自然是真的,孩儿那敢欺骗您老人家啊?”
说着他偷偷瞄了一眼父亲南玄机,见父亲脸色依旧紧绷,又连忙解释道:“您老要是不信,回头可以写封信问一问尤叔叔,他可为我作证。”
“信我必然是会写的。”
南玄机斜睨了他一眼,说道:“你最好给老子说的是实话,不然老子定不饶你!”
“实话,实话,必须是实话!”
南若苏连连陪笑。
“哼!”
南玄机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看到南玄机的态度,其他人顿时了然于胸,看来不光他们不信,就连南玄机本人也不相信南若苏。
南若苏整张脸都苦了,自己都已经据实交代了,为何父亲一点反应都没有呢?该不会他是想让我一直跪在这里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尽管平日里没少被父亲收拾,也难免会有外人在场,但是那也没有这么多人啊,看今日这阵仗,怕是整个白龙城的人悉数在此了。
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试探道:“爹,那我……”
他倒是没有想到,即便今日不丢人,他的人已经全数丢在白龙城了,白龙城又有那个人不知晓他的德行呢?
“你给老子好好跪着!”
他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南玄机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非但如此,南玄机还特意强调了一句:“老子没叫你起来,你就一直给我跪着,不然老子打断你的双腿。”
南若苏简直欲哭无泪,但却丝毫没有办法,谁叫父亲已经放了狠话出来呢?他只好垂着脑袋,乖乖的跪在一旁。
虽然垂着脑袋,但是他依旧感觉到无数嘲笑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
这一刻,他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垂到裤裆里去。
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依旧“噼里啪啦”地下着,不急不缓。
白龙城前的官道上,很快就有水流潺潺而行。
水流在遇到南若苏膝盖的时候,总是很有礼貌的分叉绕过,但是南若苏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反而是阵阵入骨的冰凉格外明显。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南若苏感觉自己腿脚早已麻木,没有半点知觉的时候,一阵整齐划一、铿锵有力的步伐从远处传来。
整齐有力的步伐气势如虹,犹如裂石流云,在寂静无声的白龙城显得格外嘹亮,随着每一次步伐的落下,白龙城的每个人皆很直观的感觉到,白龙城的地面都会不由自主的晃动一下。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人顿时敛容屏气,目不转睛地看向声音来源处。
每个人的脸上不约而同浮现出沉重与恭敬之色,完全没有了之前看到南若苏时的那种厌恶与不屑,因为他们每个人心里都非常清楚,如此整齐有力的步伐,只有苏辞王朝那些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中士兵们才能拥有。
“终于要来了嘛?”
在白龙城所有人紧张而又期待的目光中,只见官道尽头的雨幕中,一群井然有序、身披战甲的士兵,正昂首阔步而来。
他们个个器宇轩昂,即便是这漫天的雨幕也不能让他们脚步停顿,似乎在他们眼中,那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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