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沾沾人家姑娘,沈怜冲倒是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
“纪念个屁啊,纪念!”
南若苏赶紧将手里的头发扔掉,一脸嫌弃的说道:“就这姑奶奶那泼辣性格,你要是见了,估计连死的心都有了,还纪念!”
说到这里,他突然反应了过来,而后一脸不善的盯着沈怜冲,道:“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做保重身体?什么叫做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难道在你眼里,少爷我是那种人吗?”
“不是!”
沈怜冲摇了摇头,如实说道:“但是,在白龙城其他人眼中,您就是那种人。”
“其他人是其他人……”
南若苏有些无语的看着他,原本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懒得理你!”
很快,他们二人就来到了城主府的前院。
此时的城主府前院里,已经密密麻麻涌满了人,将整个城主府的前院盖得密不透风。
最外层的是城主府的护卫们,以及岳阳从边境带回来的一众将士们。
里层则是前来为南若寻送行的各路人马,他们基本上全都是白龙城本地形形色色的各种人物,其中不乏白龙城的百姓们。
每个人都愁容满面,似乎到目前为止,依旧还不能接受这种现实。
正堂的门敞开着,门口笔直而立的正是昨天雨中抬棺的四位将士。
正堂内,南玄机夫妇以及城主府的管事屠雁行,皆在于此。
还有哭的梨花带雨妹妹南红楼,也在这里,在她身旁站着的,是北境边境的副将岳阳。
只不过这位统帅着北境边境数万将士的副将,现在看上去似乎有些手忙脚乱。
他虽然有心安抚南红楼,这个惹人怜爱的少女的情绪,但也许是因为军中呆了太久的缘故,他压根不知道该如何哄女孩子开心。
只得时不时替南红楼擦一擦滴落的眼泪,说到底,他自己也不过是,年长不了南若苏几岁的小青年而已。
南玄机夫妇与屠雁行,则忙着收拾正堂内香鼎内的炉灰以及那些尚未完全燃尽的檀香,还有一些冥纸冥币。
“麻烦让一让!”
就在沈怜冲吆喝着,想让别人为自家少爷腾出一条路来的时候,南若苏已经一头扎进了人海当中。
南若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从人海当中挤到正堂前面,此时的他早已满头大汗。
三月初晨的天气,虽然算不上特别冷,但依旧有些清凉。
要说这种天气,想要一个人出汗,基本上就是微乎其微的可能。
然而,南若苏却弄了个满头大汗,就足以证明,他从密密麻麻的人海中挤出来,的确也费了一番周折。
“爹,娘!”
走进正堂的时候,南若苏轻轻喊了一声。
“来了?”
南玄机转头看了他一眼,向他招了招手,说道:“来了就好!”
声音异常平静,听不出悲喜。
倒是慕含烟,一把拉过南若苏的手,有些怜惜的摸了摸他的脸颊,泣道:“苏儿,昨天晚上没睡好吗?你看你,怎么都熬成这样了呀?”
屠雁行也在一旁说道:“二少爷,节哀顺变!”
“娘,孩儿没事,只不过是昨晚没睡好而已!”
“放心吧,屠叔!”
南若苏朝屠雁行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锁定在了自己母亲身上。
看着头发斑白的母亲,心里莫名一阵难过,鼻子一酸说道:“娘,您先坐下来休息休息,这些事儿交给孩儿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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