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这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你忘记当日怎样答应孤的!”
大长老苦笑摇头,“不管殿下信或不信,此事与臣无关。”
一名甲士快步上台,欲言又止。
“说!”大王子声音嘶哑,令人不寒而栗。
甲士浑身一个激灵,颤声道,“大将军伤重不治……殁!”
大王子冷哼一声, “他若不死,本王也定将他千刀万剐。”
侍官们小心接过王后的遗体,大王子不舍得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整理好王后的仪容,厚葬,与先王同穴!”
“是!”侍官们战战兢兢地应声而去。
大王子似乎恢复了平静,只是面色阴沉如水,看下彩云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有劳!”
“节哀!”彩云轻声道,旋即来到祭台中央。
“仪典继续。”礼官尖细的声音撕开雨幕,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突然的变故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仓促的收尾又如此猝不及防。人们或茫然,或愧疚得沉默下来,静立在苍茫雨水中,寒意席卷,如坠冰窟。
彩云正了正神,朗声唱起祷词,声音悠远缥缈,如同来自另一个时空。
“羲和定位,山川通气。”
“雷风相搏,水火相射。”
“雷以动之,风以散之。”
“雨衣润.之,日以顺之。”
……
“金面易主,山河相佑。”
不知过了多久,礼官的一声厉喝将众人从混沌中惊醒:
“礼成!”
轰——
一声惊雷撕破铅云,在城中久久回荡。
陈余回过神来,却见台上的彩云满面疲惫,正要走下祭台。
“大祭司留步!”
大长老忽然出声,“这场暴雨已经持续了三天三夜,雨水淹没了稻田,湖泊满溢,河流暴涨,如再继续,恐将造成劫难啊!”
陈余心中一凛,来了!针对彩云的势力,竟选择在此时发难。
大长老继续道,“恳请大祭司以苍生为年,祈告太阳神,早歇暴雨。”
说着,他竟一摆衣袍,双膝跪地,朝着彩云行了一个大礼。
国民们如梦初醒,也纷纷附和。
“是啊,这场大雨百年未遇,仅这三天的雨水便及得上过往一年。”
“灾祸将至啊!这一季的稻苗产量便是十不存一呐!”
“我家的院子已经被雨水淹了,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只能躲上房顶了。”
“唉,我家的房子昨夜便塌了,只能举家借助在邻居家。”
“大祭司,救救我等呐!”
人言鼎沸,暴雨也不能稍弱其声势。
大长老眯着眼睛,藏起目中一闪而逝的精光,似有所指:
“大祭司莫非有何顾忌?”
任人群如何恳求,彩云一言不发,目光落向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报——”
“三百里加急,洪河决堤!”
一批快马扬长而至,劈开雨水破浪而来,令兵声音凄切,悲号着一则足以动摇国本的噩耗。
新即位的金沙王杜衡咬牙道,“我说蓝山国怎会轻易退兵,原来是在红河动了手脚,好狠的心,此举定要绝我金沙国祚啊!”
一名大臣忧心道,“红河决口,洪峰怕是不消一日,便将淹没金沙呐!”
令兵苦笑道,“只怕半日便至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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