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加暗示的手段越是高明,隐蔽,让人防不胜防。可陈余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已经有将近一天的时间没有见过活人了。更别提造梦师了。
未知和神秘更令人感到恐惧。
更不妙的是,进来的通道,已经消失了。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面前是一处宽阔的湖泊,几片树叶跌落在河面上,缓缓沉了下去。
夜幕下,难以辨知湖水的深浅,湖面的阵阵波浪下,依稀可见几块庞大的阴影在湖水深处游荡着。
湖畔刘海一样的垂柳沾染了夜色,在湖面搅动出层层涟漪。
湖的对岸隐约可见一座影影绰绰的宝塔,高出树冠的部分有三层高,每一层的檐角上挂着一只造型精巧的风铃,不时传来清脆的碰撞声。
一缕浪花溅在岸边,打湿了鞋面。
真凉!
陈余打了个激灵,赶紧后退了几步。
身后的竹林里忽然传来一阵竹叶的急促摩挲声。
“窣窣窣窣——”
似乎有东西在林中飞快的移动着,正快速的奔向湖边。
那东西飞奔的速度惊人,竹影摇曳,带起的摇摆竹枝连成了一道狭长的直线。
终于,在一片林木不算密集的豁口,陈余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白影。长发曳地,宽大的的衣袂空荡荡向后摆动着,如同一个虚张声势的稻草人。
然而,白影卷起呼啸而至的风声,眨眼间便来到了面前。
一股阴冷的气息迎面袭来。
陈余心中一突,眼睁睁的看着白影从几株粗壮得树干穿过去,一股颤栗感蔓延至全身。
这个瞧着就不怎么正经的鬼东西,就像是没有实体的影像,可以穿过身前的一切障碍。这是幻觉吗?还是……传说中的幽灵。
白影的长发遮住了大半个面部,隐约漏出来的部分,竟是一团模糊的黑雾。
强烈的危机感骤然爆发,刺激着陈余的神经。电光石火间,他只来得及将身体一偏,一道风驰电掣得白光就紧贴着头皮倏然而过。
白影声势浩大,却来去匆匆,眨眼间就消散在密林深处。
陈余的反应速度已经很快,但相较诡异的白影,终究慢了些许,身体没能完全避开。
被白影穿过得半边身体先是一麻,紧接着生出异样感,空空荡荡得,没有质量一般。
陈余脸色难看,心有余悸,连忙低头察看。右半边身体还在,没有受到伤害或是缺失。但他的心情却没有半点放松。因为尝试活动身体的时候,右腿和右手竟然没有任何反馈。他用能活动的左手按了按,确认了不好的预感——半边身体已没有了感知。
身体看着毫发无伤,却像是被移交了控制中枢的机械躯干,控制权被从本体剥离出去。
漆黑的丛林安静下来,如同定格的泼墨山水。
湖面的波浪已经消失,平静得如同一面不会反光的镜子。
高塔的风停了下来,檐角悬挂的风铃如同睡着了一般。
就连脚下踩过得干枯落叶,宁愿粉身碎骨也不肯发出半点声响。
夜色又浓重了几分,视线被压缩了大半。
这诡异的寂静并没有给人带来安全感,反而纵容着恐惧放肆得蔓延。
陈余的喉结动了动,细微得动作牵动了面部的肌肉,冷汗顺着鼻翼流进嘴唇里,咸涩得味觉刺激着神经。他努力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强忍着心中逐渐加重的忧虑和不安,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眼下的处境与对策。
白影穿身而过的刹那,陈余忽然想通了一些东西。
情报部的那群饭桶除了擅长生产和贩卖八卦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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