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腰间显眼处,而后顺着官河在大街上信步而踱,慢慢溜达。一路从东坊里走到仁凤坊,又从庆年坊转到孝儒坊,直走了大半个时辰。霍地一个脚夫打扮的人从旁边一家商铺走出,来到叶随云身前,抱拳稽首行了一礼,却默然不言。
叶随云心知找到了目标,点点头也不说话,转身继续前行,那人紧跟在后。来到一处僻静小巷,叶随云转头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脚夫模样的人道:“小人‘玄字二捌’。”
叶随云暗自纳闷:“竟有这种怪异名字,想来应该同代号差不多。”表面不动神色道:“好,你是隐元会的人?能帮我个忙吗?”
玄字二捌点点头,说道:“公子手中的令牌可以调动会中所有的力量,请公子示下。”
叶随云语气一转,问道:“你也不问问我是谁?就听我差遣?”
玄字二捌仍旧面无表情道:“不问身份,不问出处,任何人都可以要求我做事,只不过其他人没有公子手上的信物,要付出的代价就不一定了。”
叶随云越听越是诧异,原来这个自己一直不太重视的小牌子这么有用。只因他并不了解隐元会的能力究竟有多大,之前才会毫不在意此物。
自北周年间,隐元会便已存在于世,至于这个神秘组织是由谁创立?何时创立?会中有多少人?总部在哪儿?这些问题就无人能说清了。在很多人看来,隐元会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谜。
当然,如果你有任何想知道的事情,去问隐元会一定会得到答案,只不过要付出的代价就不定了,可能是万贯黄金,可能是已经失传的武功秘籍,也可能是自己的生命。虽然这个组织极其韬秘,可办事的效率的确半点不打折扣,无论何种陈情疑案,都定会给出答案。也正因如此,朝廷也开始渐渐重视起这股力量,天策府就曾受命详查,并且抓住了其中一个会中成员,利用各种方法,顺藤摸瓜直到找到了第十七人,线索便永远中断,这次行动不得不以失败告终。自此,隐元会的名字在江湖之中显得更加神秘莫测。
叶随云也听卫栖梧说过其中种种,知道隐元会是个从来没有被找到过和证实过,可又真正存在的力量,忍不住好奇心起,问道:“你这样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就不怕我跟着你找到你们的老家吗?”
玄字二捌不紧不慢道:“小的在会中只认识两个人,一个是上线,一个是下线,如果公子跟着我,那他俩就不会出现,我绝不认识第三个人,公子就算杀了我也找不到更多的线索。”语气稳定平直,甚至可说不带一丝感情。
叶随云心中微微吃惊,知道自己实不该和这样的人开玩笑,还是赶快办正事要紧,言归正传,说道:“请你帮我尽快调查一个人的行踪,此人名叫方浚,好像是来自什么蓬莱岛,现在应该就在扬州附近。不知道这些资料够不够。。。”话没说完,就见玄字二捌又一行礼,便走出小巷,在看似清晰的大街上一闪消失在人群中。
叶随云心道:“这人的武功未必有多高,却是极会隐藏自己,只怕隐元会中大多都是这样的人。”拿起手中的铁牌看了看,思量:“真没想到这铁牌竟有这么大功能,李复却送给了我,难道他知道我一定会用到?可是李复又是什么人?他和隐元会是什么关系?”种种疑惑在脑海中乱窜,可又什么都想不通,既然不明白,还是老规矩,索性不想。叶随云收起铁牌,准备回去。甫出小巷,街边一人直直行来,对着叶随云满是黑脏的脸上瞧了一阵,不由得直砸吧嘴。
叶随云大是诧异,一看对方是个眉目清秀的年轻道士,眉毛甚浓,眉间有个红点,腰间挂个小葫芦,背上斜插一柄鹤羽拂尘。看衣着显然不是纯阳弟子,怕只是个独行闲散的野道士罢了。
叶随云咧嘴笑道:“小师傅,你这么认真的瞧着我,难道是要施舍我小乞丐几个钱吗?太好了,太好了。”
那道士闭目摇头,右手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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