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星球旅行,要去木卫二上看甲醇海,却从没一个实现过。阿托昆博十岁的时候,父子俩终于旅行过一次,环游了十星球,参观了人类基地,在返家途中,父亲因长期酗酒导致脑溢血过世了,死前哀求儿子:“救我……”饱受惊恐和绝望折磨的阿托昆博捧着父亲的骨灰盒,回到了波士顿,和外公住在一起......
阿托昆博看见武则天和华盛顿饶有兴趣地倾听着,喝了口咖啡,继续聊道:“你们知道吗?十岁的我对死亡极度畏惧。在成长过程最敏感的几年内,双亲相继过世,生命对我而言,是一场与死亡的搏斗,敌人随时埋伏在每个角落。为了迁就自己过盛的想象力,我养成在睡前阅读的习惯,这么做可以令我感到舒服。我总是读到累了才停止,经常人都睡着了,灯却还亮着。十六岁以前,我最爱的消遣是搜集邮票,其数量之大,足以耗尽一个小男孩的所有精力,邮票是我最大的快乐来源。满过十七岁,我几乎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善言辞,完全不像美国人,难以被同龄人理解。”
天龙双子还知道------后来,阿托昆博在亚洲呆了一年,伴读的家庭教师游说他念复旦大学的好处------他将因此打开世界的大门、大量增广见闻,并交到无数愿意自我牺牲奉献的好朋友,所以,他便选择进入复旦。入学后一段时间,阿托昆博独居在光华楼旁的14号公寓高级房间,好像与人类社交圈隔绝。在别人眼中,他是个纤瘦、肤色偏黑的男生,高个子,生着一张羞涩敏感的嘴。他自己出资设立图书馆,向网络上和四处游走的藏书商收购21世纪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作家的代表作,而且是作家亲笔签字首印本。
阿托昆博也变成了一个极端讲究外表的时髦男子,在房间里,他会穿戴着华美服饰对镜展示,或舒展全身躺在靠窗的椅子上,静静地俯视楼下的樱花。楼外一切的喧嚣、沉闷和瞬息万变,似乎都与他无关。到了大四时,阿托昆博发现班上同学对他已形成了一种既定看法,认为他是个颇为浪漫的人物、学者、遁世之人、饱学之士。这个发现令他忍俊不禁,却也暗自高兴。他开始走入人群,从浅尝辄止到完全投入,他开始真正感受到社交生活的美好。他善饮酒,遵守适量的原则,酒后沉静,不酗酒。
复旦本科毕业后,他又到中国各地旅行,他漫不经心地涉猎有关斗拱建筑和水墨画的知识,学拉二胡,写一些诗词歌赋,有时,阿托昆博设想自己是一个公元21世纪的苦行僧,冥思自己修道生活的喜乐。这段期间,他确立了与复旦同学的友谊,那些当时也在复旦的美国人、俄国人,都好奇地向他探询中国的种种,在这个比文艺复兴还古老、肯定比美国古老的国度,邀约一起探险。有一位来自莫斯科的同学加加林,和阿托昆博共同发现华夏女子的神秘魅力,并感受到在一个古老而开放的文明中,身为一个年轻且自由的人,是多么的快乐。也有不少他父亲的熟人去拜访阿托昆博,若他能早些知道自己会这么受欢迎,也许现在已经成为炙手可热的政治家了。阿托昆博发现他的性格愈来愈倾向于喜欢交际应酬,不过,青春期长期的孤独所导致的羞涩特质,却依然支配着他的行为,时不时地显现出来。
而后,阿托昆博为了探望、陪伴发病的外公,回到美国。在与这位永远处于调养中的老人一次极度费神的长谈后,阿托昆博决定将自己定居中国的计划暂缓到外公死后再实行。期间,阿托昆博顺应世界而进行的自我改造有序推进。自大学起,他的外表已经有明显的改进——他的身材虽然还是偏瘦,不过肩膀则变宽了,脸上也不见过去看到生人时的惊恐神情了,尤其是见到陌生女人,再也不脸红了。他也把自己修饰得相当整齐,朋友们称,他们从没看见阿托昆博的头发乱过。他的蓝眼睛不论何时都颇具魅力,双眼有神,有时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半睁半闭、有时表达带有一丝忧郁的幽默。不论走到哪里,别人都认为他长相英俊,他从里到外都非常干净,并非“马屎外面光”,他那种特异的清洁感是吸引女人的……
几天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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