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邙山派弟子,素来都是以侠义自居,却原来这般蛮不讲理!”
曹锦儿厉声道:“你在这儿撒野,怎的反是我们不讲理?今日是我祖师五十年忌辰,岂容伱撒野?”
金世遗冷笑道:“我一到来,你们就一拥而上,这就是你们的门规?”
曹锦儿喝道:“我们祭扫祖师,你闯进来做什么?你是邙山弟子不成?”
金世遗指了指萧峰:“我自然不是邙山弟子,难道他是邙山弟子么?”
曹锦儿道:“那是我们的贵宾!”
曹锦儿武功远不如金世遗,无法在出招之时讲话,只不过出于对吕四娘的敬重,金世遗并未逼迫的太紧。
若非如此,岂能说出半句话?
不等金世遗说话,又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这位长生剑白玉京,与你们也有交情么?我怎么不知道?”
李瑾瑜披着白玉京的马甲,并未做过太多的事,和邙山派毫无交情。
只不过白玉京偌大名头,再加上高人气度,邙山知客弟子,觉得这么厉害的人来此祭奠,特别有面子,任凭李瑾瑜上山,绝无半分阻拦之意。
说话之人声音语气,和金世遗一模一样,可金世遗并未开口讲话。
顺着声音看了过去,说话之人竟然是阿朱,阿朱先是模仿金世遗讲话,紧跟着又模仿起了曹锦儿的语气。
“谁让你穿的破破烂烂,若是你穿金戴银,高头大马,仆婢如云,自然是天大地贵客,怎么会拦你呢?”
曹锦儿听得怒火上涌。
她虽然满身缺点,但却并不是嫌贫爱富之人,以金世遗的江湖名声,就算穿金戴银,她定然也会阻拦。
可阿朱刚刚说完话,众人不免比对李瑾瑜和金世遗,两相对比之下,十之八九,都觉得这话非常有理。
想要发作,萧峰就站在身边。
当日杏子林大会,萧峰凭降龙十八掌轰碎先天罡气,此后上少林击败大悲禅师,辽国战场斩杀赤尊信……
如此辉煌的战绩,纵然曹锦儿脑子进了水,也万万不敢得罪。
丐帮帮主乔峰,会顾忌她邙山派掌门的身份,契丹萧氏外戚萧峰,可不在乎什么邙山掌门、武林前辈。
哦,忘了!
曹锦儿只是年岁比较大,并不是什么武林前辈,除了邙山的小字辈,没有人会把她当做武林前辈。
曹锦儿的师弟翼仲牟也在此,看到萧峰,忍不住喊了句:“乔帮主!”
喊完之后,不免暗自神伤。
当年在丐帮的时候,由于他精通的是外门功夫,擅长阳刚杖法,和萧峰的脾气很相和,萧峰时常指点他。
怎奈丐帮发生那般变故,最终导致萧峰离去,丐帮自此江河日下。
虽然有洪七公、洪日庆、苏灿等高手支撑,相比气概绝世的萧峰,总是显得守成有余,进取不足。
每每想到萧峰的好处,翼仲牟对于南宫灵、康敏、徐冲霄等人,都加深几分怨恨,又恨自己失职,没能提前察觉到这些,造成不可挽回之过错。
听到翼仲牟喊“乔帮主”,萧峰想起往日时光,心中多有感动。
“翼兄弟,我……唉……”
两人相视无言,深深叹息,这可真是时也命也,除了一声长叹,他们还能做什么呢?只有一声叹息罢了。
经过阿朱这般插科打诨,架自然是打不下去了,曹锦儿既不能把李瑾瑜赶下山,也不想背负嫌贫爱富之名,只能咬着牙,任凭金世遗上山祭奠。
……
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武林中人忌讳忘本,对于祖坟自然多有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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