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说,你还是不肯呆在幻烟阁?”
白葵再次嘟起了嘴,垂下了脑袋:“我…想随你一道去寻白玉片。可若是你果真不愿意,我再返回幻烟阁便是。”
“不行。”苏望亭蹲在泥地中一处水坑旁清洗着脸上的血迹,斩钉截铁的拒绝,“多的话就不给你扯了。你若非赖在九州不回新罗,那你老实的呆在幻烟阁别四处惹事。你若万一有了个好歹,我如何给你爹交代!?”
白葵哦了一声,转身:“那我回幻烟阁便是。”
望着那迈着极不情愿步子的娇小背影,苏望亭有些意外。
以他对白葵的了解,这丫头极少这般的听话。
万事皆是由着她性子来。
莫非,经历了与铁山寺的冲突之后,懂事了?
这倒是好事。
若真是如此,那她手下那五十名死士倒也没白死,好歹以命换来了主子的几分成熟。
正当欣慰的笑刚爬上苏望亭的脸,只见那娇小的身影突然停下了步。
苏望亭一愣。
高兴早了?
“呜呜呜呜!!!”
只见白葵竟毫无征兆的放声大哭了起来。
苏望亭快步上前:“怎么了这是?”
白葵未答话,蹲了下去,埋首大哭。
苏望亭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种没由来的嚎啕大哭,不像这丫头的性格。
必定是有事!
苏望亭蹲下,轻声道:“有事?”
白葵哭声更大。
似是在宣泄着压抑已久的情绪。
望着眼前抽搐的娇小身影半晌,苏望亭突然一怔。
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心中泛起。
“你…究竟是为何来九州?”
这句话出口,白葵短暂的停下了哭泣,抬起泪眼望向苏望亭。
可很快她再次将脸埋进了胳膊里,继续哭。
苏望亭眉头一拧,倒吸了口气:“莫非……霜花宫出事了!!??”
这回,哭声终于停了。
白葵再次抬起泪眼,怔怔的盯着苏望亭,点头。
“你!!”苏望亭起身,来回急走,“既是有事,为何不早说!?”
说着苏望亭将白葵搀至一块青石上坐下。
“说吧,到底出了何事?我虽辞出了宗门,但好歹也曾是霜花宫的弟子。”
“我爹…我爹他被软禁了!!!我只得带着手下仓惶出逃,思来想去,能找的,也只有你了!!”白葵一头栽进了苏望亭的怀中,再次放声悲哭。
“软禁!?”苏望亭大惊,一把将白葵从怀中拉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半年前,霜花宫内部发生了夺权事件。
霜花宫宫主白泰兴的亲弟弟,也就是白葵的亲叔白景兴,暗地里先笼络了宗门的高层,遂突然起事,将白泰兴夫妇给软禁了起来。
若不是白葵反应迅速星夜出逃,只怕连她,也一并被关了起来。
苏望亭闻言大为不解。
这白景兴一向是对他哥死心塌地的,为何会突然夺权呢?
究其原因,妇人之祸也。
原来那白景兴新纳了一房妾,正是红枫会掌门金时松的外甥女。
那红枫会虽已屈服于霜花宫,可心里,哪曾真正臣服过。
不但事事要看霜花宫的眼色,而且每年都要给霜花宫奉上可观的岁贡,着实的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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