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肘,相反,见他悠闲的表情,处理这样的阵容应该是完全游刃有余。
“但是我说过,就算还有什么变故发生,这个变故产生的原因,也绝非是你的拖延时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如果真的要出现,那个人早就应该出现。这座城市之内没什么能拦得住他的脚步,之所以迟迟不现身,想想看背后的原因。”
“呵呵。”
陆城干笑了两声,一边瞬发了魔剑技·彼岸花开,后退之余也不忘连连冷笑。
花形的剑气在妖神的正面绚烂绽放,然而这杀人如草芥的夺命剑痕击打在他的身上却像是落入了水中的粒粒碎石——除了荡漾在空气中的水纹,什么额外效果也没产生。
“需不需要我帮你催他现身?”不紧不慢的看了他一眼,泰然自若的东皇转身一指击溃了心魔手中的千影袭杀。规避反攻的动作在他做来像是一场视觉冲击无比强烈的东方舞蹈,行云流水的动作中,轻微地举手投足便是游离战场内外。兼具身周不断因为外界火力激发的水光波纹,这一幕在薄薄雾气中如真似幻。
退出战场三米外转为远程输出的年兽一阵低吼,和神祇战斗的经历只怕无论任何人一生都不会愿意再经历第二次。
所有的武技都失去了效果,在一个力量参数超越极限的天顶面前,“一力降十会”可以得到最好的阐释,无论是破邪一家千年传承的格斗术还是妖族利用身体优势衍生的扑杀技巧,在纯粹的力量面前都幼稚得如同毛头孩子的拳打脚踢。
至于灵能,那更是一个笑话——如果说普通血脉的灵能力量是溪流小河,冥君妖皇是江水湖泊,那么毫无疑问,比他们更高一级的神祇将是绝对的汪洋大海。
碾压,戏耍。
这场战斗毫无任何的技巧性可言,从头到尾完完全全就是一场豪华力量的表演秀。
陆城看得出来,对方并不愿意杀自己,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一再的错失良机,甚至只守不攻。到底是谁在拖延时间?纵观全局,他不禁哑然失笑。
“玩够了。”东皇摇了摇头,抬手间,万道光华利剑般闪过,风格突变的凌厉攻势只如突然变化的狰狞面目。
在场的两人,无论是谁,一击之后必然都是身死无疑。
持黑色大伞的西装人影踏着片片雪花如期而至,他轻盈却沉重的步伐仿佛在述说那个古老而又乏味的故事。
“这个世界上,有个叫‘雪国’的地方,那里时间静止,积雪终年不化。国中住的便是传说中的雪女。每年冬天,雪染大地,寂寞了三季的雪女们便会踏着漫天的飞雪玉花,来到不属于她们的人间。就那么站在雪地上驻足张望,望着来往行人,望着缘起缘灭。一场雪,便是一次伤心。”
下雪了。
细腻的雪花匆匆地来去,不经意间已经铺满了足下的每一片土壤。有无数的脚印在雪中凭空出现,静静驻足,不再挪移,仿佛在那安静的地方,有人们看不见的温婉女子,持着雪白色的纸伞,看着人间千年一度的缘起缘灭。
一场雪,便是一次伤心。
场景的飞速切换让迷雾云霄的大楼顶层在刹那间换成了天地无声后风雪依稀的千山绝顶。而孤高的人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大雪纷飞的山巅之上,俯瞰苍穹之下的众生,也俯瞰众生眼中的苍穹。
红色的鲜血渐渐融化了小片白色的雪衣。
苍茫洁白中的一点殷红,看上去是那么的刺目显眼。
陆城拂去了黑色古剑上的雪尘,睁开双眼后俯身在雪地上放平了心魔被洞穿的身躯。
他突然想通了叶天行迟迟不来的原因。
东皇太一提醒过他,变故的产生不是出自时间的拖延,最后一幕上演的唯一条件仅仅只是这世间仅存他和那些博弈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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