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伤心地哭出来。”
他哈哈大笑了两声,明明脸上是嘲讽的表情,语气中却透满了心酸。
不知何时已经幻化成黑猫从密室内走过一圈的年兽叼着口中的《鬼神见闻录》走出了心魔身后的枣木大门,冷冷地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通灵血脉,缓慢又变回了那头两米高的火行巨兽。
楚江王的表情很冷漠,让对方把书带走是他早已许下的承诺,眼见这一幕发生,他这个物主倒是一点不心疼。
“你人可以走,东西还得麻烦你放下。”
一旁虎视眈眈的老道士冷哼了一声,自始至终他对这个妖神的都是抱着一副敌视的眼神。
“是么,凭什么?”心魔瞥了他一眼,冷笑连连,“就凭你?”
说罢,一道剑影横扫而去!
老道士尚未出手,格飞这道攻击的人是从交锋结束后便一直沉默到现在的陆城。
他没有用剑,用的仅仅只是随手而出的一道黑色波纹。
随空气震荡传播过后,波纹所及之处,所有的外来力量悉数化为无形。
心魔眯起了双眼,在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手面前一时间无所适从。
不应该。
自始至终他的身上未曾泛起过半点稍显强烈的灵能波动,挡下自己的剑影不难,只是这么诡异的路数,让他一时间吃不透这家伙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
“让他走吧。”
楚江王摇了摇头,眼下的冥族已经经不起折腾,在他的眼皮下,他不想再看到任何一点不必要的伤亡。大战结束过后,这位昔日尚雄姿英发的阎君是真的苍老了许多,夜黑,所以没人注意到他鬓角的白发,嘈杂,更少有人听见他无声的叹息。
气质骤变的陆城站起了身,走到了老丈人的身前。
明眼人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周气场前后的变化,说不清楚那是什么,只是单从他身上灵能之外特有韵律的波动来看,一前一后,眼前的这个人已经是霄壤之别。
“没有必要妥协,”他看了唐烈一眼,“给我一点时间,我能确保解决这场可笑的闹剧。冥族的东西不会平白送给外人,在我们的眼前公然带走《鬼神见闻录》更是不可能。”
“就算你能打赢他,我这院中的一干通灵血脉呢?”楚江王摇了摇头,“他们是仅有的一点有生力量了,我不想大劫还未来到,身边的这帮孩子们就一个接一个除名。一本书而已,他要拿就拿去,战争教会我这个老家伙的东西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生命的可贵。”
“为了你这番话,我觉得自己有必要记住‘唐烈’这个名字。”心魔笑了两声,转身跨上了年兽的脊背。
浴火而行的巨兽如入无人之境般昂首阔步走过庭院,院中人马彼此相忘,带着这一份尊严换来的安全苟且偷生。
自始至终林婳都在低着头,她知道年兽背上的那个人最渴望的莫过于临走前她还能再看他一眼。但是没有这个必要,说出“这个女孩跟我没有半点关系”的那一刻起,有些东西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她当然不会分不出陆城与妖物之间的区别。男人的蠢在于自以为是,而女人的蠢在于独自承担。
夜风清冷,吹送着失魂落魄的人匹马独行离去。
陆城取过了进门时所披的那一件风衣,转身披在了画鬼无常的身上,却被对方冷冷拒绝。
“谢谢。”
那个本该等这一刻等了多年的女孩用平淡如水的微笑回绝了他的歉疚,推开他的双手后,顺着来时由两人走过的原路返回了伤心落寞的古城。
北方的夜终究比南方彻骨,尤其是在这样的京都。
“我要知道二十年前这里发生的一切,从那晚百鬼夜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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