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她微笑,眼神中的信任或是关怀这么多年未变分毫。
陆城舒了一口气,几步走进了洗手间。
是自己太过冲动了么?
当冰凉的水花拍打过陆城迟钝的脸颊,从睡醒到现在一直未曾清醒过的大脑终于有了些许正常工作的迹象。
这件事于他的打击终究还是太深。他一直在想,如果当初面临阵营选择时自己站在了老妖怪那边,这一切的结局是否会有些不一样。
答案是没有这种假设存在的可能。
他不可能投身妖族,而他和老妖怪也注定了只能成为战场上相逢的敌人。
即便他不动手,一样会有别的冥族把刀子送进这位妖王的胸膛,他曾幻想过要靠自己的力量帮那些热爱和平的妖众逃避战争,现在看来那是一个多么虚伪与可笑的梦。
战争不是游戏,它唯一可供选择的地方只在于你可以选择杀别人或者等待被杀。
死亡是每个人必然的终点。
也许这群人都难逃战争中的牺牲,但是陆城知道,妖魔租界一部近百名妖众的仇,只能由自己去报。
三两下抹去了脸上的水渍,他重新戴上了黑龙鳞铠的连衣帽。
“走吧。”重新整装后,他对着门前恭候多时的唐月绯伸出了手。
家里还留了一只成了精的黑猫,所以把小狐狸和千咲留在这里他并不担心。两个丫头都很乖,不出意外的话,没人在也不会闹出什么乱子。
“怎么走?坐车么?”
唐月绯瞥了一眼空荡荡的巷口,一时间没能弄清陆城到底打算怎么去追查线索。
徒步?应该不至于吧?从这边赶往通冥殿,那该是多少的脚程?
“开车什么的,慢了点儿吧?”陆城笑了笑。在略带狡黠的眼神中,整个人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唐月绯整个人公主抱抱在了怀中。
“喂!你要干嘛!”匆忙间来不及反应的老板娘本能的挣扎了几下,却连陆城半点的反应都没换来。
“没干嘛,你自己非要跟上来的,怎么着交通工具还要自己选么?”他瞥了怀中玉人一眼,整个人已经化作黑夜之影般消失在了风中。
夜里的风很大,高速移动时的感触尤为如此。
但是陆城显然早就考虑好了这一点,随着心念一动,他身上黑龙之鳞也开始扩大外延,眨眼之间,束身的长风衣已经变成了宽大至包裹全身仍留有余地的黑袍,唐月绯的脸微微从衣襟的缝隙中露出来,整个身子悉数遮蔽在了这件迎风合拢的大衣之下。寒暑不侵的特性使得衣袍之内一年四季烈风酷暑均是最适宜人体的常温,而在陆城的脚尖轻点之下,不计其数的高楼大厦连成了向后退去的残影。
“你是……怎么做到的?”唐月绯赶忙找着不相干的话题,这样的姿势在陆城高速疾行的身体上可能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毕竟从小到大第一次和男生如此近距离接触,对她来说多想下去难免是脸上的一抹红晕。
“血统强化过后,这点速度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陆城双眼目视着前方,回答得很是云淡风轻。
“你就不能换个姿势?”想了想,唐月绯终究还是没忍住吐了这个槽。
“什么姿势?像小狐狸那样背过去么?”陆城想了想,不由得撇了撇嘴,“还是算了,别扭的不是我用什么姿势,而是老板娘你的心乱了。”
“呸!”怀中的唐月绯白了他一眼,再跟他扯下去,谁知道这家伙嘴里还能蹦出什么讨厌的词来。
斗篷外的风持续吹了很久。
大抵是感觉到耳边风声忽减,一路上险些因为颠簸而睡着的唐月绯才睁开了眼睛。这一路上她甚至没问陆城打算去哪,只是看这家伙胸有成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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