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出了门。
宿舍里只剩下王进和刘芳,刘芳心疼地慢慢坐到王进的床沿。擦了一下眼泪,看了一下王进绑着石膏的腿,关心地问:“伤现在怎样,怎么那么不小心?”然后,打开布包,接着说:“给你带了点吃的,还给你买了一件衣服,怕不允许,没有多带。”王进还是无语。
刘芳又说:“在乡下,儿子还不错,生活也习惯,天天下地干活,也能吃苦,每天晚上,还参加大队的文艺小分队,还经常看看书。”王进视乎有一种欣慰的感觉。刘芳接着说:“我这次来,一方面看看你,毕竟夫妻一场,再者,有件重要事情想问问你。”
王进爱理不理的朝刘芳看一眼,说:“什么事?”
刘芳说:“那时我家的吴妈你了解吗?”
王进说:“知道啊,怎么啦?”
刘芳吞吞吐吐地说:“她,她可能,就是你的亲妈。”
王进瞪着眼睛看着刘芳,渐渐陷入深思。
然后,刘芳把与吴妈闲聊的事和王进说了一下,刘芳说:“那天,她老人家拿了几个鸡蛋到我家,我们闲聊,我问了她家还有那些人?”她和吴妈聊天的一幕从新出现在目前:“孩子啊,吴妈不把你当外人,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刘芳坐到吴妈身边拉着吴妈的手,听吴妈叙述她的坎坷经历:“那时候,我家里很穷,兄妹四个,我是老二,父母养不活我们,12岁就被卖到滨海郊区的一户人家做童养媳,天天起早摸黑,烧饭、洗衣服、地里活样样干。到了我17岁那年,呼呼,我年轻时还是蛮漂亮的,可那男的从小就是小儿麻痹症,是个瘫痪的人,我心里怎接受得了。那时,当地有个流氓头子姓宋,非要娶我,那户人家没有办法,加上我自己本来就不愿意,流氓头子,总比一个瘫痪的人强吧。”
吴妈继续说:“有了二个儿子,可是,那老不死的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又和一个戏子好上了,而那戏子非要那老东西把我赶出门不说,还把老二卖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吴妈又说:“后来听人说,老二被卖给一个做丝绸生意的老板,也姓王。从此,我东家做保姆,西家做保姆,后来就在丁书记家做,前几年,我的娘家侄子找到我,才把我接到这里。”
......
听了刘芳的介绍,王进也若有所思。其实,当时宋伯雄也确定过自己的身份,只是自己不认可这个事实而已。算起来,离开自己亲生母亲,已经有40多年了,她啥样,一概不知,也许她知道自己身上的特征,如果真的是她,她的一生折腾得够惨的。这时,王进开始说话“那她知道我的存在吗?”
刘芳摇摇头说:“不知道。”
王进说:“那你有机会问问他,我身上有什么特征。”突然,他又想起来一件事,当时,在王家,所有人对他都不错,因为,自己没有生养,把他看做骨肉,王家奶奶是个常年吃素的佛教徒,对王进更是喜欢。王进小时候身上一直带着一只银的小麒麟,奶奶一直叮嘱他,这东西不能丢,要一直带在身上,才能保证平安,所以他一直带在身边。后来自己也隐隐约约,听旁边大人们说,这东西不是王家的,小孩捡来时就带着的。于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麒麟,交给了刘芳,说:“这东西看她认不认识。”
刘芳‘嗯’的一声,接着说:“我有个想法,想去给你申请‘保外就医’,‘监外执行’,这样,我们全家可以团聚了。”
这时的王进像一个小孩,拼命的拉着刘芳的手,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事,大哭起来。
刘芳依依不舍的松开王进的手,说:“我还要赶班车,你自己保重,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弄出的。”于是,王进无奈地望着出门的刘芳......
刘芳到场部签了会客单,最后她对管教人员说:“我想给他申请‘保外就医’,‘监外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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