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大伯息怒!”缙云崇急切地向前膝行了两步,抬头触及他极怒的目光后,又恐慌地立即闪躲开来,“大伯,您听我说。那扶光琰说与素魄勾结那是虚张声势,不过是想打乱缙云的阵脚。扶光琰此人心思歹毒,心机深沉,做事又不讲章法。他压根儿不在意什么骂名,全凭自己心情做主。您擅长的那套沟通方式根本无法在他身上起效。”
“那按你所说,我们该如何是好?”大长老问道,显然他这番和盘托出,将扶光的阴谋完全暴露,没有理由不信。
缙云崇回道:“直截了当的拒绝即可。他们兄妹二人孤身前来,腰板再硬也是在洛城的地盘上。他们虚张声势也是为了震慑缙云,实际并未有什么实力。素魄那方您也可送去密函,告诉他们扶光的狼子野心,我们或可先一步得到素魄的帮助,令扶光无功而返。”
大长老听他提出的建议格外中肯,又见他态度诚恳,确确实实是满怀歉意。脑海中闪过他幼时伴在身侧的率真烂漫的模样,态度不禁软化了一些。他抬了抬手,说:“你先起来吧。”
缙云崇站直了身子,委屈地拍了拍他膝盖上的灰尘。
大长老转身端坐在书案前,静静打量着这个犯了错的侄儿,嗓音听来并未柔软半分,一如当年他教授他的各项绝学时那般严厉。缙云崇并非天赋极高的弟子,但他有毅力有恒心,人也聪慧。弟弟作为族长,无暇顾及儿女的教育,仅剩的一点时间也都用在了岚儿身上,他对岚儿抱有极大的期望。他需要他的女儿完成他的心愿。因此在对待长子上便显得疏离了许多。他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主动要求亲自教习崇儿,以安慰他被冷落的心。刚好他也没有子嗣,便名正言顺地将自己的绝学倾囊相授。
因此,当年缙云崇犯下大错,害了玉卿,他无比痛心。他在一瞬间失去了两位对他来说极为重要的人,为此他郁郁寡欢了许久。
“缙云崇,你既然敢回来,便是做好了为自己的错误负责的准备了吧。”他忍着剜心之痛说道。
缙云崇瞬间黯然失色,“侄儿明白。死在故乡总比客死他乡来的好。当年侄儿心胸狭窄,与长姐相争,做出种种错事,实在愧对列祖列宗。这些年流落在外,心中也无不惦记家中亲人。得知父亲过世,侄儿悲痛万分。但寄人篱下,不得展露真情。”他说到此处,热泪盈眶,像个莽撞的孩子一般,攥着拳头擦去自己不争的眼泪。
“你既有这份悔意,那还不算无药可救。我会将你暂时羁押,之后如何处置,还得听岚儿的,毕竟她现在是洛城的族长,族中事宜皆由她定夺。你可明白?”他暗自吁了一口郁结多年的浊气,总算这事儿有个着落了。
“侄儿明白。”缙云崇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函,“侄儿蛰伏扶光兄妹身边五年,掌握了不少他们不义之举的证据。有了这些,便能更好的反击他们了。
缙云崇再次仰目与大长老的目光汇合,这一次他在他眼中察觉到了一丝欣慰与柔和。他微微低下头,嘴角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大长老起身,径直走到缙云崇眼前。他冲那封密函伸出手,却一把扼住了他的脖颈,将他那点微不可察的窃笑打消得一干二净。
“好小子,骗到我的头上来了。也不想想这些计谋都是教交给你的!扶光兄妹在驿站说的那番话,是你特地安排好了,叫人听见传到我耳中的吧。哼。”大长老卯足了劲掐着缙云崇的脖子。
缙云崇满脸痛苦地盯着他,“我自认为已经掩藏了全部的杀气,竟还是骗不过大伯的眼睛。看来还是侄儿棋输一着。”
大长老趁着他无力动弹,一把夺过他藏在斗篷下的匕首,“穷图匕见?”他嗤了一声,将制造精良的利器猛掷在地,并将他周身重要的穴道全部封住,随后对外高声道,“来人呐。”
他一声令下,冲进来一个举着剑的小弟子,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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