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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本座大抵是疯了(3/4)

,竟多了几分羞涩:“她在喝酒,我出去,去看看,哪怕一眼,就一眼也行的。”

    心魔看他的眼神更古怪了:“……”

    凉舟堂的偏殿上辈子是谢一方住的,一想到那人通过小窗户能够窥视到师尊的一举一动,一股子说不出的难受搅得他乱糟糟的。脚上的鞋子踩着碎石,多用几分力,成了粉末。

    前方是主殿,从冉坐着在喝闷酒,绷着脸。叶沉跟她隔着一两步距离, 那么大的院子,奈何洒下的月光暗淡得很,光晕朦胧还不如烛火照明。稀罕的,照在树梢上,有种古旧的美。

    从冉随了她哥的性子,虽没那百花园,种得花草并不少,叶沉藏在树后,躲她的视线,偷偷望着她。

    “既来之,何不与我共一醉?”

    喝酒的美人看向一处,那堆草动了动,眼下无风,除了叶沉还能有谁?

    他如受惊的仓鼠,想要掉头就跑,但两条腿没这打算,死死地扎进泥土,动弹不得半分。耷拉着脑袋,叶沉窝窝囊囊地说:“徒儿做了个梦……”

    “梦见师尊不要我了,说我是魔教之子,乃天下祸害,是世间容不得的存在,说我……”哽咽的声儿发不出了,叶沉以乌龟爬行的速度缓缓从黑暗中走到她的面前。

    从冉给自己倒了杯酒,小抿一口,看似漫不经心问道:“还说你什么了?”

    “品性劣,质难琢……”叶沉的头垂得更低了,怪可怜。

    从冉不理他了,左手半搂着枕在腿间的白貂,细心地揉着。貂叫“小九”,见是仙君的徒儿来像是很欢喜,结果一瞧是叶沉,立马变了脸色。

    “师尊……”叶沉可怜巴巴地叫唤着。

    “坐吧。”从冉动了动唇,叹道,“你先前定是欺负过它,不然它怎这般不喜欢你。”

    石桌子上摆着个盘,盘里有甜点,却未曾动过,放着的酒壶,叶沉看到她第三次给自己的杯中盛满,而后又给自己倒了酒,杯子推来,他的眼睛像是定在她身上了,一动不动的,好半天才眨了眨。

    之后摸着杯子抬起头,还是那丛桂花阴,还是这个人,意味却不一样了,松懈下来,像是不设防。

    二人是并排坐着的,石凳子分明有四个,他偏选了个离从冉近的。他的手摩挲着杯壁。心有歹念,想伸出手,离着一寸半寸,哪怕是虚妄地隔空触碰。这时候从冉只要扫他一眼,就能把他酷似火海的渴望看得清楚。

    叶沉举杯敬从冉,一口闷。哪知入喉的不是所谓的美酒香甜可口,相反,此酒滚辣,一路烧到胃里。

    纵使千杯不醉的能人,喝多了,也会醉的!

    “咱不喝酒行不行?”他咬着唇心疼道。

    “不喝?”从冉念着他说的话,眼微许是光晕的缘故,又或是酒劲上了头,叶沉看着是酡红的,她声音略涩,“喝了酒,会坏身子。可不喝酒,心要坏的。”

    “不会坏的,我暖你。”叶沉糊涂地嘀咕了句。

    从冉没反应,愣神般盯着杯里的酒,看得出神,眼尾更红了,“倘若我非那天上的仙儿,是落人间然自在,段不会为俗尘洒一物,只为美酒动心弦。”

    人人皆知,救世的掌门嗜酒如命,爱不释手。不知她爱的到底是这美酒,还是喝醉后,飘飘然醉醺醺的感觉。酒量深似海的她每次都要灌上几坛子酒,才生得出醉生梦死。

    月光还是那样昏黄,去了雕饰没戴佩剑的从容,单薄得近乎柔弱,衣领口子扯了几个,松松地挂在身上。她的脖子很白,许是常年没见着光。叶沉不可自拔地盯着那地方看,与其说看,倒不如说胆怯地瞄了几眼。

    对方轻微地动了下身,他慌得瑟瑟握着杯子,着急地去倒酒,余光见到她小拇指上有一颗痣,是红色的。

    “二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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