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携握少年,轻轻一个纵跃已飘在了七八丈之外。
钟城良直看得一呆,忽地想起还没问明那少年姓名,拉扯着嗓子纵声喊道:“我叫钟城良,小兄弟你叫什么……”“我姓叶……”喊话间这爷俩的身影早已隐没在星罗棋布的参天木林之中,那少年的声音自远处隐隐传来,后面说的便再也听不清了。
钟城良忍着腹痛走出寺塔外,一束强光迎面刺来他险些睁不开眼,抬手遮额略微一缓,才踱步慢下阶台。
他正往林间寻路而去,见得地面上长长的倒映着寺塔影子,这影子从底到顶渐进渐宽,左右撒开如花卉之状。他瞧得奇怪,不由回头看了一眼,但见这寺塔约莫十几丈高,檐形似伞逐层叠增,绕似塔上加塔,昨夜里风雨夹击慌不择路,没能注意这寺塔筑建之奇妙,当下观览甚是宏伟壮观!他垂眉望去,只见那寺塔的牌匾塌向右侧、危悬欲坠,牌匾上面赫然题写着“天宁寺”三个大字!
钟城良胸口猛然一震,万万料想不到当初对孙老伯的这么随口一诌居已成真,这世间竟会有如此奇巧之事,但却又无从考究和解释得清楚,心中感慨不已。
他摸着林丛夹道回到小路上,行了一阵,来到一处岔口,分作东北两路。此时他拿不定主意该往哪处行走,四周皆是灌木丛林,也没能遇到乡野路人探听,正自愁苦,无意间低头瞧见往北边方向的泥地上留有数行浅浅的鞋印,而东边的路上则较为平坦,他喜出望外,不暇思索拔足便朝北而去。
行走之间只觉腹部疼痛之感骤减,再次撩衣去看时只见膏药已稀释渗入肌肤,腹部的乌紫淤青块状尽散,只留下薄薄的一层微白细沫,果如那姓叶少年所说一般。他甚是惊喜,赞叹这仙芝膏的妙用神奇,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心想着尽快赶在天黑之前寻到附近集镇住上一宿,不再似昨夜里这般风吹雨淋,不堪狼狈。
这时听得右前方的林灌中传来争执之声,钟城良正不知该如何投路,听到人声便即循迹而去,恰好顺道问个方便。远远的只见有两名男子站着争论,他待走得稍微近些便要出口相询,乍见地上却还躺着一人,身穿蓝白长衫背对着两名男子,辫如马尾、身形婀娜,竟是名女子!再仔细一看,只见她双手缚在了背后,双脚也被绳索缚紧,钟城良本来张大了嘴正待出口相问,一惊之下把想要问的话全给咽了回去,原地一蹲藏身在木丛之中不再做声,幸得那两名男子兀自争论不休,并未发现钟城良走近,双方相距已不过十丈之余。
钟城良瞥见两名男子腰间皆佩有兵器,一时不敢大口喘气。只见左手那男子虬髯戟张,身形彪悍,一副猎户打扮,对着右手那瘦如竹竿,书生模样的男子说道:“老五,此事需等大哥到了以后,再行定论。”
那书生却并不乐意,出口骂道:“放屁!放你这犀牛螂的臭屁!到得那时黄花菜都凉了,还定什么论?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那猎户不怒反笑问道:“那你说,这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你我怎么个分法?”
“唔……”那书生略微迟疑了一下,笑淫淫地开口说道:“虽然说这小美人是我救的,你呢也有一点点功劳,不如这样罢,我先带这小娘子回去快乐几日,等大老鼠回来了后再交于你们定论,嘿嘿嘿……小美人,你可别着急啊。”钟城良只听得眉头一皱,这人看着仪表端庄,斯斯文文的,话说却又如此轻薄无礼不堪入目。这时只见地上躺着的那女子挣扎剧烈,拧扭着身子,嘴里发出“呜呜”之声,钟城良一想原来她嘴巴也被堵住了,是以喊不出了声音,只能以此表示抗拒。
那猎户见状哈哈大笑说道:“你瞧,小姑娘都大不乐意了,老五你可就别乘人之危、强人所难啦,这姑娘厉害得紧,你起了歹心,只怕有你苦头吃的。”
“放你奶奶的狗屁!那你取出她口中之布,听她说是乐意还是不乐意。”那书生大声嚷道,说完了却似想到哪里不对,又出口反悔:“算了算了,还是先别让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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