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问个明白。
随之而来的却是先生平淡的两个字,“心素”。
“心素?可为何我见到了那般壮阔的景?即便我常有意淫的喜好,却也从未幻想过那幅画面。”他决定要刨根问底。
先生摇头轻叹,却不是叹给杨四年的,而是叹于棋局陷入了焦灼之刻,“这要问你自己的心。”
杨四年见先生心不在焉,于是又将目光落入棋盘,可这一次却再见不到方才那般宏图壮阔,只是一副普通的棋。
“先生,要不我同您下?”杨四年自幼与父亲学过些琴棋书画的东西,围棋对他而言未尝不可一试。
先生只是摇头,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插手,“我的棋,你现在还接不住。去,把江别叫过来看棋。”
“江别?”杨四年歪着脑袋,一脸不解,他只是刚刚才成为方百草坐下弟子,甚至连拜师礼都还未行过,这学孰里的人又怎会认得?
不等杨四年多问,林江别却忽然从一面垂拱门后滑着轮椅出来,“先生,弟子来了。”
林江别一袭灰袍,身上的衣服是特意用雪貂的毛加工过,有助于保暖,不过仅仅只能勉强抵御一丝寒冷,治不了双腿的病。
若是这双腿无碍,他定然是一副翩翩君子,高雅尊贵的妆容,定不会像现在这般狼狈。
“先生早知道我在外边看了,为何现在才准我进来?”他话里话外都带有怨气,仿佛是方百草让他在外面被风吹那么久。
先生只是笑而不语,揽手请他于棋盘一盘观棋。
“若是你,如何走?”这话是问林江别的。
林江别端详着棋盘不过五息,便脱口而出,“先生,这黑棋已入了白棋重重包围之中,走投无路。我观黑棋的局势大抵是在一味退防,而白棋打得却过分激进,若我是黑棋,下一步定会选择背水一战,强行突围,或许可搏一生机。”
林江别顿了顿,忽然又补了句,“不对,白棋与黑棋的博弈都不仅在表面,嗯,两者都未在天元落子,应该是怕一旦入天元便会落入对方的圈套,于是一番鏖战下来,反倒是让双方落得不下不上得境况,黑棋要想反败为胜,就应当落子天元,杀白棋一个措手不及!”
先生忍不住大笑,宠溺地抚摸着这位徒弟的头,仿佛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
“好,你现在的棋力已经与我相差无几,甚至不比我逊色,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他上下再度打量起林江别。
“你今年可是已有十八岁了?”
“回先生,今日恰为十八岁生辰。”林江别即便是坐在轮椅上也依旧做着礼。
“嗯,你来此修行已有十二年,这十二年,你吃了不少苦,平日里没少抱怨我为什么不肯教你真功夫。今天既然是你的生日,那我便传你一套儒字诀,学得几成便全看你自己。”
林江别顿时大喜过望,脸上顷刻便被喜悦覆盖,虽然未真正笑出声,但那抽搐的嘴角与瞪大的瞳孔却做不了假。
此人在先生手下学了十二年才将将被准许学些真功夫,实在是凄惨了些,若是他教我的那小神通也要像这位江别兄一般,那可如何是好?
杨四年眉头顿时微蹙,若真那般,何日才能将妹妹接回家?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放心,我既然答应传你小神通,说了教你两年,便不会多哪怕一个时辰,从今往后林江别便是你的师兄,有儒道的问题大可问他,学到如今,若是那点芝麻问题也答不了,早就被我扫地出门了。”
先生的眼睛瞥向林江别,这令他不由得感到一阵胆寒,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笑容,“先生说的是,小师弟,以后若有什么不懂,千万别藏着掖着,有师兄在,定给你教的儒道大成。呀,不对,先生······师傅是大成,我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