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问朝堂之事,你为何杀他!”杨四年将一口血咽入喉中,面色泛白。
“说!”杨四年一脚落在王宪之身上,痛的他嗷嗷乱叫。
“别杀我,我说,我都说!”王宪之的乌纱帽滚向远处,头发散乱。
“那天,我与杨明清做了一场交易,买下一石砒霜。你也知道,砒霜买卖是当今圣上明令禁止的东西,不巧杨明清在与我交接时弄撒了一包,被他发现,想要立刻终止交易。”
“所以你就杀了他!”杨四年一个激动,便踩在王宪之那条受伤的大腿上。
王宪之忍受不住疼痛,眼泪与汗水直流,面目狰狞。
“啊!不,我本来也不想杀他,是他在事后想要揭发我。我要是不杀他,那我一定会被革去官职、发配边疆的。我也不想啊!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会豢养妖兽,害人性命了!”
杨四年猛地将戟刃拔出,只见王宪之顿时放松了些许警惕,露出劫后余生的笑。
“无论你出于何种目的,但是,动了我的家人,谁也救不了你。去死吧,你这个渣滓!”杨四年凶厉地瞪着他,手持鲜血淋漓的戟刃,利落的划破王宪之的咽喉。
鲜血溅了杨四年一身,半张脸都被绯红覆盖。但他却面无表情,只是死死地盯着王宪之的尸体,终于是缓了口气。
他卸下盔甲,擦去血痕,长长地叹了口气。
“报仇了······”他的手不住地颤抖,双腿不受控制地疲软,瘫坐在地上。
这是他两世为人第一次杀人,虽然是带着冲动,也是为了保命,但杀人的厌恶感彻彻底底地将他的心荡涤了个遍。
从侍郎府潜逃而出,杨四年一路上心惊肉跳,时刻提防着周围的守卫,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发现。
好不容易翻出墙,回到大街上,这才彻底从方才的惊险中回过神来。
不久,杨四年便回到客栈,他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妹妹,他查清了真相,为父亲报了仇。
脚踏在木板上发出“铿”声,推开木制的房门,一盏灯火摇曳,正是夜晚最静谧的时候,房间里却出奇的安静。
杨四年踱步入屋,四下张望,不见妹妹的踪迹。
他忽然笑着,说道:“好啦,别躲了,哥回来了,出来看看哥给你带了什么?冰糖葫芦,你之前不是说很好吃想要再来一根吗?这不是给你带了嘛,快出来了。”
无人应答。
“杨雪,别闹了,在躲下去,哥就不带你回家了,你自己留在这里,等着被人贩子抓走吧。”
依旧是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风吹熄了烛火,冰糖葫芦突然落地,糖外壳碎了一地。
“妹妹,杨雪,你在哪?快出来,快出来啊!”杨四年眼角含着泪光,发了疯似的在屋内寻觅,却始终不见踪迹。
“杨雪,杨雪!”他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十七年,他勤奋学习,跟着父亲行商,乐善好施,接济过不少贫困人家,一直与人为善。学了点功夫,不逊色于成年人,却从未欺侮过任何人。
三岁那年,母亲病故,他少了位亲人,心底并没有什么感觉,反倒感觉陌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因为他是穿越者,更多对亲人的感情还在上一世的亲人身上。
杨明清葬礼那日,那些受到照料的亲人没来,他和妹妹两人为父亲下葬,他默不作声,只是觉得天稍微有些阴沉。隔日有人提起,他也只是一笑而过,说无妨。
而现在,妹妹不见了,他自嘲着,问自己为什么会哭?
“因为,她是我的妹妹啊,是我的亲人啊!”
压抑已久的伤痛终于在这一刻迸发,最后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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