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雨藤花都香气,也感觉不到雨水落在身体上的冰凉,仿佛周围的一切都离她远去。
就在她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双手垂在身侧之时,突然觉得脖子一松,身体被狠狠摔在冰凉的石板上,耳边隐约传来阿波罕吃痛的吼声:“啊!老子的手,哪个狗崽子敢偷袭你爷爷!!”
司南月虚弱的半睁着双眼,缓缓向上望去,只见阿波罕怒目圆睁,方才掐着她脖子的那只手背上赫然插着一柄短刃,那偷袭者必定是用了极大的力气,短刃才穿透了他整个手掌。
“阿波罕,你好大的胆子!”
熟悉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同时阿波罕也看到了赫连决的身影,阿波罕一下没了脾气,“嗐……原来是殿下啊!”
阿波罕的伤口处流了不少血,他却不以为然的直接把匕首拔了出来,顺势还对赫连决晃了晃受了伤的手,不满道:“咱说殿下,她不过就是个奴隶,你值当的飞咱一刀吗?”
眼看赫连决脸色阴沉的走至他面前,阿波罕知晓他真的动怒了,嘴上再怎么皮,阿波罕到底还是有些怕的,他不禁后退两步,“殿……殿下……”
然赫连决绕过他,抱起司南月侧身冷声道:“就算是奴隶,她也是本王的禁脔,别人谁能动得!你知道该受什么处罚,自己领罚去吧。”
话落,便抱着司南月回了寝宫。
阿波罕反应过来,喊道:“不是……还要罚啊,殿下,咱不服啊!!”
电闪雷鸣中,赫连决将浑身瘫软的司南月放在床榻边,传大夫为她诊治,确认无大碍后,便留惜茗照顾她,赫连决则去忙明日归城之事。
惜茗坐在榻边,肩膀一耸一耸的,断断续续的哭着:“刚……刚醒来一会儿的人,出去了一个时辰,又是躺着回来的,连脖子都被人掐青了,这怎能让我不担心……”
司南月揉着发胀的额头,无奈道:“惜茗,我的头好痛,你再哭下去,今晚我就睡不着了。”
惜茗连忙止住了哭声,走去柜子边找安神的熏香,司南月心中一动,迟疑了几秒,吩咐道:“惜茗,今夜拿红木柜子第二个格子中的香,那是我新调制的药香,用它吧。”
“嗯。”
惜茗乖乖的燃上熏香,让司南月好好休息一晚,她刚要走时,司南月拉住她说道:“等会我身上的伤还要换药,你便在这儿等等吧。”
说着,她向里面移了移,空出一块地方让给惜茗茶
等她躺下后,便听司南月轻声道:“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害怕雷雨天,每到这样的天气,你总会哭着搬着被子来我房里睡,后来被星儿知道了,她笑了你半天,又把养的猎犬——天眼牵来陪你睡,可你那时还没天眼长得高,又怕狗,就哭的更厉害了。”
说到这儿,那双一直淡漠的双眼中显露出笑意,“等我半夜里听见声音赶过去后,就见你缩在角落中嚎啕大哭,天眼为了安慰你,还伸出舌头舔你的小脸,你以为天眼要吃你,哭的更厉害了。”
一幕幕如昨日一般出现在脑海中,惜茗想着那回不去的日子,为了不哭出声,紧紧咬着手里的帕子,从喉咙中蹦出一个“嗯”字。
司南月继续说道:“后来啊……我的小惜茗长大了,你勇敢了,不怕天眼了,也不害怕打雷下雨了,可还是经常被星儿气哭,那时母亲开玩笑说,今后若是给你寻夫婿,一定不能离宫城太远,否则你受了委屈,都没地哭去。”
想起故人,怀中的少女终是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司南月轻轻拍打着她的身体,安慰着:“时间过得太快了,转眼间你已经十五岁了,明年就成年了,父亲母亲本想等你长大之后,给你寻个可心的夫婿,看你嫁人生子,如今看来,这些都无法实现了。惜茗,你是个好孩子,未来还有很多可能,不必陪我染的一身泥泞……”
惜茗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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