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贵妃颇为哀怨的叹了口气,自顾自的说道:“世人皆知宫廷好,可谁人又知宫廷之人的苦楚呢。”
“……”
若是以前,陈太后还能与她产生些共情;但是现在,特别是此时此刻,
实在共情不起来…
先生哪有那贼人香!?
“妹妹言重了…”
陈太后轻哼一声,想将水中作乱的贼人推开,但又怕动静太大被周贵妃看到,便扭扭捏捏的扯开话题道:“妹妹寻来所为何事?”
“也无甚大事…”
周贵妃叹了口气的解释道:“今日景儿为皇孙一周诞设宴,妾身前些日子还帮景儿代交请柬给徐督主的…
姐姐您应该也知道,太子涉嫌谋逆,被陛下罢黜了储君之位,而如今储君之位空悬,景儿意欲争夺。
这本来也算是件好事儿。
但是他年纪小,做事冲动莽撞不计后果,妾身都为他发愁…
徐督主那请柬是妾身代交的,他能从百忙之中抽出空来赴宴,便是妾身都觉得面上有光。”
她声音一顿,随即带着些愧色的说道:“可是妾身家那逆子却自作聪明的当众捧杀徐督主,想用些小手段意图分化两厂一卫。
就连妾身都能看出来的小手段,徐督主又如何能不看出来?
这一来二去就恼了徐督主。
妾身见徐督主愤然离席后,曾追去赔罪,可妾身虽是景儿之母,但终究只是个妇人,难登台面…
徐督主心中怨气,妾身也能理解…
当时妾身便想着,等宴会结束后来慈宁宫找姐姐解释一番的,也好亲自和徐督主赔罪。
不曾想陛下出宫赴宴了,妾身便在景王府作陪到晚上,刚回宫便赶着来和姐姐解释了…”
“皇帝出宫赴宴了?”
陈太后微微一愣,其他的她都能理解,但是属实没想到连两个皇子大婚都没出宫参加的皇帝,居然会出宫参加皇孙一周诞的宴会。
“是啊,妾身也没想到陛下能赴宴~”
周贵妃意有所指的说道:“就在徐督主离席后不久,陛下就到了,当时参加宴会的一众朝臣尽是茫然之态…
后来陛下不仅坐在了徐督主的位置上,还当众称赞徐督主是大梁的砥柱之臣,评价颇高呢。”
“嗯嗯…”
陈太后用鼻腔发音的轻哼两声。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或是感应到了什么,只觉得自己思绪都有些飞远了…
周贵妃见状有些奇怪,问道:“怎么感觉姐姐很舒畅的样子?”
“啊…有吗?”
陈太后闻言心头一紧,略显慌乱的解释道:“这…天寒地冻的,泡个汤泉身体暖洋洋的,是挺舒畅…”
“倒也是…”
周贵妃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便拨开幔帐走了进去,笑道:“妾身在外一天,刚回宫还没来得及沐浴,不若借用这姐姐的汤泉驱驱寒气?”
“不可!
”
陈太后见她靠近浴池,甚至还有同浴的意思,下意识的惊叫出声…
随即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反而更会惹人怀疑,便解释道:“倒不是哀家小气,不让妹妹同浴…
只是哀家已经泡了半天,这浴池中的汤泉都快凉了,妹妹若是想用这浴池的话,须得让下人再换池汤水才行。”
说罢,她那玉足蹬开水底作乱的贼人,随即扭扭捏捏的支起身子,尽量小心的不沾花瓣…
“那倒也是。”
周贵妃见太后说的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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