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沙盘这种不满都在叠加,后来就再也不去了。”
“哦,从治疗的角度来说,她确实不应该这样,起码的解释是应该有的。”
“后面的心理老师也是水平不够的,解决不了我的问题。直到我上了大学,我就再也不找心理老师了,因为没用。”
“大学是一个更需要人际关系的地方,它的管理也更松,我想你一定碰到了更大的难题。”
“没错。我与同学的关系越来越差,经常会把别人的无心之举看成针对。这样的矛盾学校都知道了,学校建议我休学,我就休了一年。这一年过得十分难受,我甚至还跳了楼。”
“愿意讲讲吗?”
雾因迟疑了一会儿,“好吧。当时我住在我爸家里。我爸在我三岁时就跟我妈离婚了,因为性格不合。后来他又娶了一个,生了个弟弟。我爸当时看我没什么事做,就让我学计算机,但是要求比较严格。我当时就整天关在家里,甚至得了抑郁。直到有一天,我再也忍受不了脑袋里的声音,准备从17楼跳下去。”
“我在日记中写了我去死了这样的话,然后我就从17楼跳下去。幸运的是,我被空调箱给接住了。那一刻我突然害怕了,爬了回来,然后就去打乒乓球散心。”
“经过这件事,家里人认为事情很严重,建议我去当兵,我也明白这是最后的办法了,就同意了。”
“当兵回来,情况好了一些,不会再与同学发生矛盾了。但我仍认为,我的根本问题没有得到解决。”
“我从两岁起我爸就教我玩游戏,游戏一直是我发泄和逃避现实的工具。当完兵后,大学听课我基本都不听,就是玩游戏,到后来干脆就不去了,勉勉强强混了个文凭。玩游戏本身容易输,一输我的情绪就更差。后来有人告诉我,那些老师都解决不了你的问题,为什么不自己学心理学呢?于是我就自己学心理学。”
“那么是什么原因使你放弃了心理学?”
“我看了社会心理学,看到了各种人类的侵犯行为。在‘斯坦福监狱实验中’,原本温文尔雅的大学生扮演了狱卒之后,就残忍的虐待由学生扮演的囚犯;在服从实验中,人们会听从别人的话对无辜的人施以高压电击;在战争中,人们失去了自我,大肆抢劫自己所不需要的东西。这些都让我感到深深的恐惧,我认为人的理性在恶面前微不足道。”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我们会在之后的治疗中谈到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想讲的吗?”
雾因摇摇头,博睿先生站起来,“好,时间也快到了,我们约定一下下次的时间。”
“两天后的这一时间吧。”
“好,没问题。这些是黑果汁粉,带回去喝吧。杰克在外面,他会带你们去住的地方的。”
“治疗费用呢?”
博睿先生哈哈大笑,“对于外星来的朋友,我们怎么能收钱呢?当然,如果你过意不去,非要付钱,可以拿点你们那的特产来换。”
五、巨变
从博睿先生家出来,我明显感觉到雾因的精神好了很多。
“雾因,你的精神好了很多,之前的精神压力为89,满分100,处于重度水平,现在的精神压力是78,中度水平,降了一个档次,大脑中的激素水平有所恢复。”
“这些事情说出来是一种解脱。以前,我总是想跟别人讲我心里有多难过,但是没人能理解,所以我就不讲了。现在,有人愿意听,而且能听懂,我自然开心一点。”
“你可以跟我讲啊。”
雾因沉默了,“我不想跟身边的人讲,因为这样他们也会难受。”
我想起来原来在科研基地的时候,雾因跟我聊天,从来都是讲有意思的事情,我从来不知道一个那么开朗的人也会有着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