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蘧伯玉道:“如今王已非王,贼已非贼,王贼之间,强者为胜。自古成王败寇,成就是王,败就是贼。”
他只是一步踏出,再一出现时,便到了魏王身前。
“我从不知你的武功竟这般厉害。”魏王圉道,在他身前是一具死人,一具宦官的尸身。
“我亦不知大王的武功这般高。”蘧伯玉道,“我的剑已在手,出剑便不能回头。”
魏王圉道:“只可惜你手中虽有剑,心中却无剑。”
蘧伯玉道:“心中无剑?”
魏王圉道:“剑直,剑刚,心邪之人,胸中焉能藏剑?”
“你以为诸般谋划天衣无缝,殊不知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
“你与孤如今不过咫尺,但你连杀孤都没有把握,更逞论谋国。”
魏王圉道:“你心中的剑既已不稳,手中的剑又如何杀人。”
“你甚至不敢出剑,对孤出剑。”
魏王圉从容不迫,就如他才是胜券在握的一方。
蘧伯玉道:“王上自非常人,但剑可杀人,人终只是人,能救你命的亦只有剑。”
魏王圉道:“寡人一国之主,练的是诸侯之剑,以知勇士为锋,以清廉士为锷,以贤良士为脊,以忠圣士为镡,以豪桀士为夹。”
“上法圆天以顺三光,下法方地以顺四时,中和民意以安四乡,岂能以身当剑,行血溅三尺之事。”
“尔甘为乱臣贼子,人人得尔诛之。”
此言一出,四面木柱里,忽然同时发出“格”的一声响,暗门滑开,闪出四个人来。
这四个人身高不及三尺,身材、容貌、服装、装饰打扮,都完全一模一样。
尤其是他们的脸,小眼睛、大鼻子、凸头瘪嘴,显得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可是他们手里的剑,却一点也不可笑。
一尺七寸长的剑,碧光闪动,寒气逼人,三个人用双剑,一个人用单剑,七柄剑凌空一闪,就像是满天星雨缤纷,亮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他们杀不了我,也救不了你。”蘧伯玉道。
七柄剑光华流窜,星芒闪动,立刻就笼罩了他的身上。
此刻天已是正午,骄阳似火,湖面上波光粼粼,荡漾着暖意,只是在亭中却丝毫感受不到暖意。
心冷的话,便不会再有暖意,而他的剑更冷。
骤然刺出一剑,剑光璀璨夺目,如陨落流星。
只是这一剑,便压住了满天的剑光,唯一还有光的,只剩下一柄剑,即使是悬日的光辉都被其掩盖。
一抹璀璨的光亮过后,天色再次复明,七剑都已断,四人都已死。
诡异的是他们身上却没有一丝剑伤,但他们却皆死于这一剑之下。
不过这一剑却被人破掉,破灭了这无影无形的剑锋。
“孔周三剑,一曰含光,二曰承影,三曰宵练。”
“所谓承影者动游太虚,触物昏明,留影无形,杀人无痕,倒是名不虚传。”
出手的不是旁人,正是燕雄。
这个人的出现预示着局面正在失控。
蘧伯玉盯着来人道:“与还珠楼一战提前,甚至约战白门关都是你布下的障眼法。”
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一切事都要提前。
此人本不该出现,但不该出现的不止一人。
“不错。”燕雄回道。
“我高估了你。”蘧伯玉道。
燕雄道:“我只做对的事。”
蘧伯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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