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屁股后面就有了个从泥潭滚过的少年,属实缘分。
至于练剑更是缘分,山中多精怪,没点本事还真不行。
谢温良至今还记得老爷子刚开始教自己练剑的吹胡子瞪眼和吹过的无数个牛。
“想练剑吗?想成仙吗?今天不买酒,甭想!”
“你小子的根骨跟我相比,简直不堪入目。想当初,我一人独战八十一位高手…喂喂,小良子你竟敢打哈欠!踢出师门!我说的,你可不要不信!”
“啊,对对对……师傅我饿了!”
很多时候,当一个人说你不要不信时,这已经是假话了。
或许,老爷子是那唯一。
旁人只知道谢温良是一说书郎,常常能和晒太阳的老人家们笑个风流,不少小娘子假装听说书怀着春意偷偷瞄上两眼,青衫走马少年郎,惊堂木一拍,独占八分英气。
谁知七岁举剑,胸中意气已十年。
修道这事在凡人面前可不就是修了个寂寞吗?能修出个油条馒头吗?!
万千人出一修道者,还要有师傅领进门。
有人生活,有人守护。
不然谢温良练剑十年,才堪堪磨破筋脉灵气不通这道坎,登门一境。
每日清晨时分,倒是能觉得一股热气上身,游荡在周身上下。
至于更远,想它做甚?
何况天下道法,自己尚且不知有几重境界,毕竟师傅说了,这只是入门。
但不得不说,少年时谁不想做个潇洒把酒放歌,天下不平拔剑而鸣的剑仙,若在添上一场桃花树下的情缘,带上自己爱的,爱自己的姑娘,恰恰又是自己眼里最好看的梨涡姑娘,两人一马,管它天涯何处呢?
我有三尺长剑挑日月,赊二两风花雪月,任你天地今古人,八斗风流,想来就已是一场最最动人的江湖。
山中多精怪,但师傅说道行很浅,类似于草本精灵,见到人大多拔根就跑。说什么这一大州气运如此,死过英烈,容不得妖孽作祟,压胜。
突然,林子间响起了清脆铃铛声。
谢温良心中大警,一系酒壶,单手横剑压鞘:“何人?”
“山上小楼里的老人是你师傅?”树梢间传来回声,女子,声音很好听:“你叫小良子?”
谢温良抬起头,月光下,不见姑娘面孔,一袭红衣灼灼生辉。
“是我师傅,有何贵干?”谢温良另一支手挠挠头,有些局促。
难道这就是村口嗑瓜子的大娘们常说的“狐狸精,骚蹄子”?据说常会变成娇弱女子样,躲在深山老林里,专门引诱着风流俊俏薄情的书生,吸人修行元气或者天地精气,手段确实厉害,毕竟大婶们总是咬牙切齿的。
正想着,剑光便劈头盖脸地砸下!
少年一个转身,剑也随同出鞘。管他如何,拦住再说。
两剑相碰,谢温良突然一个踉跄,姑娘的剑上仿佛有神力相助,差点断了少年起剑的剑势。谢温良一咬牙,硬生生后仰屈膝,卸去巨大力道。
猛然向后撤几步,终于看到出剑人的模样。
红衣绣着金丝罗纹,如同蝉纹,面孔却被丝绢面纱遮挡,只露出一对桃花眸,灵气有神。秀嫩如无骨的脚踝处系着镂空银铃,随着走动,清脆动人。
“姑娘为何出剑?”谢温良面色极为不好看,剑柄握的很实。
谁知铃铛一响,面前的姑娘反而笑出了声:“想看看师傅不成器的小师弟剑道如何,怎么,防不往师姐一剑?”
谢温良心中震惊:师姐?老爷子什么时候又收过徒!
姑娘见他一脸懵逼,笑得反而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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