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禅眉毛有些拧住:“不应该啊,我当初一日入两境,露珠积累到一定情况就会成为流水,自身灵气便会欣然流淌成剑气啊。”
无可奈何。
许南禅看到他有些落寞的表情,故意道:“本小姐可是天才,小良子你比不过理所当然!”
谢温良看到她故作蛮横,当然明白。
相处这么久了,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会有些了解。
他还是扯着嘴笑了。
谢温良倒不是怕自己失望,而是怕师傅失望。
说时迟,那时快,许南禅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猪蹄。
直接撒腿狂奔。
“小良子,你的猪蹄本姑娘征用了!”
谢温良看着她的身影笑了,这次是真的开怀的笑。
他却不知道巷口有人正盯着他们。
……
……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同是在姑苏城
春风已经开始裁剪柳叶。
月夜便可剪出弯弯月色皎洁,离人愁苦。
古时,柳同留,枝枝叶叶皆是离愁。
恰戴游子头上,醉卧良人眉梢。
那时,长亭送别后,总要折下两枝赠友人。
白天,姑苏堤旁的绿柳下早早有满腹牢骚的“才子们”,折下两枝把玩,吟诗作对。
应该不是交流才情,诗词歌赋,而是富豪公子家花上百两银子买点好诗,拔高自己的好名声,好去勾搭纯情的豆蔻少女漫卷珠帘。
不合时宜,哒哒的马蹄声从堤远岸及近响起,有个青衣少年鲜衣怒马远别姑苏城,有些风尘,不曾停留倚堤亭。
不然以少年的容貌和家世,又是满楼红袖招,醉上千日来吃姐姐嘴上胭脂的婀娜景象。
姑苏吴家。
白马忽逝,已下白堤出城门,少年的长衫迎风磊落,春风正得意。
眉心一点朱砂,向着东都骑行。
那年,没有状元、榜眼,已近油灯枯尽的老史官挑灯提笔:今日殿试,及冠青衫丰神如玉,笑辞鳌头,只求探花。
小阁楼的大祭酒展眉而笑,马蹄声未曾是错误。
吴为到了,楚南渡也该到北扬州城了。
可是你橘牧人呢?
还好吴为不是归人,也不是过客。
旧棋局需要新棋子。
谁说龙椅上坐的一定要是三太子?
同样山陵崩于那年冬天的献帝笑道:“姑苏吴为,欲想一生无为,朕偏让你求不得,又恰恰让你求得,好你个方及冠远游探花郎。”
也正是那一年,烽火起北扬州城,柄柄加急传剑如风雪漫京城。
吴为,探花郎,一笑如落樱。
一生不曾修道,只不过有总角孩童唱起歌谣:“天上玉郎,人间探花。”
红粉风流,无逾此君。
……
……
还有四座城到金陵。
剑兮正望着城头的男人。
当真我佛慈悲。
城头的男人却只是望着白云,自言自语:“你来了。”
剑兮也真正意义上拔出了那半柄剑。
这座城,早只剩男人一个人。
“不知道你成了哪个皇子的狗。”剑兮缓缓开口:“但最好别是他,他一定会死。”
“甚至会死在我徒弟手上。”剑兮拈了个佛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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