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姜闻野一只手狠狠地拍向水面:“他的位置?那儒家夫子的头颅一事?”
像是拍到了什么,清脆一声。
水花四溅。
姜闻野立刻伸入水下,赶紧安抚。
又有气泡。
怪不得儒家夫子一案根本没人处理,原来如此。
不等麻雀开口,姜闻野自言自语:“三教儒家先败,道家未知,但会出手。佛教态度不置不否啊。”
姜闻野曾在藏经阁中读过范飞的记录:东海之畔,剑兮撑着剑,冲着一众仙人,指着南方大喊:“若我剑兮再入东都,必屠尽姜氏、范氏和楚氏三脉!”
可剑兮的下一句话,突然让姜闻野不解:“所以,吾此生不会踏入东都半步!”
断了剑,也就断了道途。
麻雀此时道:“从方向上看,是离淮到金陵,一步一叩首。主上是否派人?”
“无需。”姜闻野摆摆手:“儒家小夫子手握《春秋》,八境亦斩,我还想老老实实坐上皇位。”
可是真当放他到金陵?
那座城不是已成鬼域,佛教超度三十年,三十多万亡魂依旧不肯离去。
他们就在城中游荡。
那是故乡。
那就没必要惹上一个刚出山的剑兮,谁知道他有多强。
况且橘牧已经南下,楚南渡会北上,许洛山不能再出剑,这个时候不出意外,皇位怎么都会轮到他。
即使道教不断施压,准备扶持大太子姜婿。
可姜闻野多的是新朝犬、旧朝奴,影卫在左,美人在右。
只需要大祭酒一番说辞,皇宫内外羽林卫早已打点妥善,甚至再上一个当朝太傅、探花郎等人皇城门口拼死上奏。
姜闻野便可坐上那万人之上的龙椅,握住南朝最大的权力。
“你也不用接着盯着橘牧了,倒可以看看道家的动作。退下吧。”
说完直接摆摆手。
哪里是少年意气,分明就是浸淫权术官场多年的高楼看客,出生如此。
麻雀大松一口气。
一袭黑衣慢慢消融于空气中,无声无息。
三太子却左摇右看,确定无人,突然扑向水中做怀抱状,坏笑道:“荔枝,你这杀人的小妖精,差点让本太子露了马脚。这要被那些个只读圣贤书,卖我几斤仁义的老夫子知道晚上鸳鸯浴、水下美人还得了,免不得在父皇面前参上我两本。”
水花四溅,有美人肌肤如玉,笑如云霞,眉眼波折,香腮边一抹春意不多不少,活脱脱一副美景,还是出浴篇。
三太子边笑着边丝毫不让,同样相互泼水。
丝缕衣服怎能遮体,更何况还被池水打湿,贴身线条曲线优美,起起伏伏,不知香汗还是池水。
似乎有些尽兴,妙龄女子游到三太子身旁,却转眼间就被狠狠抱住。
一点朱唇水中尝。
芳香怡人,两唇分开,分外含情。
妩媚,有些滥情。
眼前的她太美,水花挥洒之间让姜闻野想起那篇《洛神赋》,凌波微步是有了,可荔枝也没穿上罗袜,可能更香艳。
可若真让三太子来点评,洛神怎会有心上人、眼前人荔枝更美?
你是画,是文,而她是我爱的人。
本身沐浴就没有多少衣裳,美人出浴更让人难忘。
嬉笑声中,姜闻野忍不住环住荔枝腰际,盈盈如柳。
另一只手似乎更不安分,也在盈盈之词可描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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