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手里的,但县官不如现管啊!
吴县丞的手段大家都是心服口服的,更何况兵卒们的饷银还要从他那里发放不是。
看守驿站的柳刀子六个人也都明白这个道理,把各处的门窗一关,便在驿站前后分成两拨各自看守着。
“刀哥,你说老程这老货真的胆子那么大么?”
“彼娘的,老子哪知道!”
“早些时候,你们瞅见没?那一刀都把后背捅穿了!这得多狠的手!”
另一个大头兵接话道:“可不是!咱们南溪多少年没死过人了,这一回来了个大的!”
“还有墙上那血字,吐蕃奸细诶!你说咱南溪有啥可让人惦记的吧……”
“兴许是看上了楼子里的娘儿?怎么都比那边的白……”
“彼娘的,老子让你们猜!猜!猜!”
伍长柳刀子听着两个手下你一言我一语的瞎胡闹,便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便给了几个重重的爆栗。
“彼娘的,不知道这事儿有多大是不是?还彼娘的在这胡咧咧!给老子把招子放亮点,要是吴大人来查岗,看你们吊儿郎当的样儿,早晚把咱给治了!”
“刀哥刀哥,别打别打!你别想太多了,这凶手既然杀完了人,他还回来干啥?死过人的地方,别人也不愿意往近处凑合。放心吧,晚上没人来!”
“就是就是!这大晚上的多凉啊,谁没事跑这来待着……唉老于,你怀里揣的啥?给爷们来一口暖和暖和!”
“彼娘的,你啥时候藏的?小子鸡贼得很嘛!”
“嘿嘿嘿!知道刀哥你好这个。这不是知道咱哥几个晚上有这个差事,小的就叫人偷偷送了一壶过来。正好,刀哥,你先来一口!”
“啧啧!彼娘的,你小子心眼子不少啊。可惜啊……”
“诶诶,刀哥别急,你看这是啥?”
“彼娘的,老钱家里卤的鸡!我说怎么老闻着一股子不一样的味儿!呸!你几天没洗了,身上都臭了,这鸡还怎么吃!”
“这不裹着好几层油纸呢吗……我怕让吴大人瞅见,等他们都走了才敢拿出来,刀哥将就将就……”
几人大呼小叫地凑在一起分酒拆肉,惹得另外一拨守夜的兵卒听到耳朵里,顿时也感觉到胃里好似有馋虫爬来爬去。
奈何人家是伍长,自然有下属供奉着。
他们几个大头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叹了声,只得接着活动手脚,好驱散这初春夜里的凉意。
微风吹来,夜空中传来几声枭鸟的叫声,和树枝碰触的声音。
平高义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驿站的屋顶之上。
他伏在上面悄悄地看了看下面巡逻的两拨兵卒,确认没有人发现,便使了个倒挂金钩,头下脚上勾住檐角,凑到老程遇害的房间窗口,用手里捏着的薄铁片往缝隙里一插一挑。
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嚓”,窗扇应声而开。
平高义如同游鱼一般,身形一扭,便滑进了窗口,随后快速转身再将窗扇合上。
整个过程不过一息,动作行云流水,除了窗扇开合的轻微“吱扭”声,再无别的声息。
平高义不敢点烛,便睁大了眼睛,在屋子里细细观瞧。
只见墙上便是那醒目的一行字——吐蕃奸细,人人得而诛之!
然后便是七倒八歪的桌椅板凳,以及仍旧散发着铁锈味儿的大滩血迹。
平高义小心地在屋中闪转腾挪,尽量不碰任何东西,一路走到大门边。
他用手一寸一寸地探查,摸到一条新作的还有些毛糙的门闩,随后蹲下身再找,果然发现了被利刃断成两截的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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