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掌柜的可是为了我才追来的?多谢惦记,这几人还奈何不了我。原来你们都是认识的么?”
“客官,这位是我们芮府的大小姐,芮氏药行正是芮家的买卖。这位是城里元吉镖局的少当家,和芮家也有多年的交情。若是知道您有这二位相助,小老儿也就放心了。”
老掌柜正说着,又从众人缝隙中看到浑身是伤的小乞儿,惊讶道:“咦?大有!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冲撞了几位?还不过来磕头道歉!”
小乞儿显然是认得老掌柜,不等药上完就跑到他跟前,听话的再度跪倒给几人磕头。
林乘墉听出老掌柜话里的回护之意,问道:“老掌柜,莫非您认得这个乞儿,他的舌头可是这几个人割去的?”
老掌柜给孩子套了一件外套,叹了一声说道:“这孩子不是咱们襄州城的人,是被人牙子带过来的,却不知为什么没卖出去就被弃在这里。几年前我见到他的时候,舌头就没啦。采生折割,那些个没人性的!
“开始的时候我看这孩子懂事儿,有时也接济一下,让他跑个腿做点零碎的事儿,但给的钱财最后都让那几个泼皮抢了去。这伙无赖子,每天游手好闲,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滚刀肉!总是盯着他们几个乞丐,要到钱就抢走,时不时还让几个小的为他们办事,稍不如意就拳打脚踢。再然后我就只能给点吃食,平日里看顾一下,没成想这孩子还会写字,我也是断断续续才猜出他的来历。”
几人听了唏嘘不已。
芮玉荣冷着脸一脚一个把瘌痢头大黄牙几人踹倒在地,觉得不解恨,又狠狠地踢了几脚,边踢边说:“天杀的,姑奶奶打不死你们!”
躺在地上的瘌痢头大声喊叫起来:“冤枉啊,冤枉啊!当年若不是我们几个找到哑巴,他早就病死在乞丐窝哩!我们还算是做了善事……女侠饶命饶命,别踢了......”
方泰听得烦躁,上去一棍捅在脸上止住号丧一般的喊叫,可捅完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几人。
小乞丐听着这人胡说八道,拉着老掌柜的腿边,一边啊啊啊的争辩,一边摇头不止。
老掌柜啐道:“你这混账!这孩子明明是城外的老乞丐收留的,怎地就能空口白牙的凭空造谣!那老乞丐被抬到乱葬岗的时候我也看见了,城里都说是你们下手太狠把人给打死了!”
瘌痢头哎呦哎呦的哼唧,仍旧不依不饶的嘴硬:“那老东西本来就活不了多久,还不是我给了这小东西一口饭吃……”
本来芮玉荣听瘌痢头的话浅信了几分,此时被老掌柜澄清,当下更是羞恼,下脚越来越重。
瘌痢头见不能善了,索性躺平认打,仰天叫道:“你打吧,打死我吧!我上有老母下有孩儿,打死了我正好一家子都让你们养活!”
这块滚刀肉惹得芮玉荣打的恶心不打又不甘心,急得直跺脚:“你!你!你……气死我了!”
林乘墉想了想说道:“这几人显然是惯犯,平日里欺软怕硬惯了,手上说不定还沾着人命。老掌柜可遣人去衙门报案,说他们偷窃芮家大小姐的财物,有元吉镖局和芮家作证,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日后我和镖局罗叔他们说一声,如若再看见这几人不务正业作奸犯科,就见一次打一次,打到再也不敢为止!
“至于这小乞儿彭大有,不如先由芮氏药行收留,也免去再被殴打欺负。”
芮玉荣气哼哼的停下脚,连连点头:“正好正好,掌柜的认得这彭大有,先带回去治伤,治好了若是可靠,就留在药行当个学徒,也算有个归宿,不用再受欺负啦。”
又对地上躺平的瘌痢头说道:“我不打啦,平白脏了姑奶奶的脚!我回去就和爹爹说,也让家里下人盯住了你们,要是不听话,不说每年的药材不发给你们,以后见一次赶一次,直到不敢在这襄州城作恶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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