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猖狂。
世上真有这种人,你给他千个好,万个好,那都是应该的,他摞爪就忘。
一旦有一点不如意,便牢记在心。
陆虎心乱如麻:姓高的狗官一定知道我与父亲的关系,为何还重用我,难道他不怕我日后报复吗?
亦或是在利用我,反正我父子命运掌握在他手里,量我也不敢不死心塌地为他出力。
此人心机深不可测,日后须时时处处倍加小心……
陆虎正思忖着,陆利和雅娜丽手挽手从内室走出来:“母亲,我父亲睡着啦。”
孙桂英起身迎上去,万分亲热地一把拉起雅娜丽的小手,轻轻拂拭她额头上的灰土,眼里满是痛惜和关爱:
“小丽,妈的乖孩子,来到这儿吃这么大的苦,啧啧啧,额头撞成这样,真让妈心疼死了。”
“你们两个都叫小丽,都是我的亲闺女,看看,我多有福气,凭空得了个大宝贝闺女,模样俊的跟小仙女似的,啧啧啧!”
“大虎儿,以后对我这大姑娘好点儿啊,不许欺负她。”
孙桂英和风细雨一场戏,把山里孩子雅娜丽忽悠昏了头,仿佛见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差一点儿就要拱进她怀里撒娇吃奶。
“陆将军,陆将军,陆捉生在否?”外面突然有人大声叫喊。
陆虎闻声出门查看。
院门口,一员身着明光铠甲的边将骑在高头战马上,对陆虎朗声道:“陆将军,都护高大人有要事召见,即刻前去,不得有误。”
“诺”陆虎刚回应,那将翻身下马:“请将军乘此马,速到县衙。”
什么事儿急成这样!
陆虎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县衙外乱乱攘攘,十几辆大车一字排开,边兵们肩扛手提,进进出出,往车内装东西。
县衙前的场地上,几十匹驮马也在装货。
陆虎眼尖,一眼认出自己抢来那十八匹马也在其中。
高况狗官这次下来巡视,收益颇丰呀!……
早有人在大门口等着陆虎,将他引进县衙门旁边的一座客房里。
高大人倒背着手,正在屋里转磨。
看到陆虎,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白净的脸也挂上了一丝笑:“陆捉生,汝父伤情如何?”
陆虎行了一礼:“谢大人,托大人的福,良医良药调理诊治,已无大碍。”
“无需客气,汝父当年与我同在边军中服役,有袍泽之谊,照拂他是情理之中的。”
高大人轻捻长须,绝口不提当年陆松照顾提携之事。
狗官,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小人。
陆虎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脸上却不露一丝痕迹。
那高狗贼正盯着他的脸察言观色呢,绝不能让他看出半点端倪。
“汝父当年在军中一刀一枪,流血流汗搏出功名。虎父无犬子,你当更上一层楼。”高狗官开始哼哼着教导。
“大人指教的是,卑职但凭大人差遣。”
陆虎脸上一本正,心里骂不停:
千刀万剐的狗贼,想让我干啥就直说得了,放那么多拐弯儿屁有鸡毛用,你这匹翻脸不认人的白眼狼。
高大人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看不出陆虎在腹诽自己,悬着的心里松了口气:“小虎子,有一重任,非你莫属。”
有屁就赶紧放,少特么套近乎。
陆虎心里怒骂着,面上却装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前日与鄂伦特一战,损我军士三百多人,是我朝开国以来少有之败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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