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徐徐图之,最起码,现在无人和南府争抢,陆景也只能履约。”
“若是畏惧于他的前路,将他杀了……”
南国公说到这里,释怒主持明显皱了皱眉头,又结了一个杀生印。
可老国公却并不在意,继续道:“本来便是上天赐予的机缘,若是南府连接下的胆量都没有,只知畏惧这么个雏鹰,甚至因此杀人……
那我南国公府早在许久之前便已不在,又何来的这遍布大伏的家业?”
南老国公仔细说着,他苍老的眼神也多出些锐利来。
“便是现在,我已经让停归亲自去送婚期书帖,这便表明我南府的心意。
只要将他接入南府,我总有许多法子让他归心,他是不世出的天骄,同时却也是一位曾受苛待的少年。”
说完这许多话。
南老国公的眼神也变得坚定许多。
“七皇子一旦出阁,太玄京中必然又有大争端,虽然圣君尚在壮年,可是储君的位置,便代表大伏大势,登上此位,大伏一切资源任你鲸吞,便可有天大的可能成天府、渡雷劫,延寿数百载!
太子之所以可以这般年轻就成就神相,以肉身遨游雷祸乱流,便是因为太子之位让他受了人间大佛的菩萨慧,承了杀生菩萨法,这等诱惑,除非是那绝大多数天生根骨、元神无法修行之人,否则又有谁能抵抗?”
“正因为是这样的世道,南府才要接下这一难得的机缘。”
南国公仔细说着。
释怒主持便也这般仔细听着,良久之后,释怒主持微微点头,他远远望着太玄京,却又忽然叹了一口气。
太玄京……太玄京……这繁华盛世之下又埋着皑皑白骨。
北秦亦是如此,对寻常百姓而言,甚至更恐怖许多。
普天之下的百姓却只能看着这些恢弘的城阙兴叹。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
南停归一改之前的朴素模样,反而穿上锦衣华服,坐在一匹升麟马上。
他身后还有南月象,以及七八位南府子弟。
又有十余位南府护卫,高头大马,气魄凛冽,看起来极为不凡。
四位家丁两人在队前,两人在队后,各自拿着高高的竖匾。
其上的喜字已然能证明许多。
住在太玄京中央这几条街上的,多数也听过南国公府招赘一事,也知晓南国公府已然几次拖延婚期,南家雪虎公子因不满这一桩婚事而去威胁那名不见经传的陆家妾生子,结果反被人击败,狠狠挨了一顿打,这件事还闹到了京尹府。
而且这个赘婿也不是个省心的,即将身为赘婿,竟然还敢去莳花阁找花女饮酒听曲!
因为这许多事。
在今日之前,绝大多数人都已然在揣测南府究竟何时退婚。
毕竟已经闹成了这样,南国公府若不退婚,反而让人轻看了。
可没想到今日天不过蒙蒙亮,南国公府南停归就已经亲自带着人马,高抬喜字出府。
一路走街串巷,也丝毫不避讳沿途的行人。
于是这桩事,就又成了京中达官显贵的闲谈。
诸多猜测纷纷而来,绝大多数人也不过是觉得那赘婿资质过人,又已经被陆府逐出家门,与这太玄京中的贵府再没有其他联系,正适合当一个好赘婿。
于是南国公府才会忍下之前的琐碎,送去婚帖。
可是也有明眼人,觉得此事不合常理。
这名为陆景的少年资质确实不凡,十七岁日照,可比起南国公府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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