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甚至在乍逢骤变后会失去理智,在自己救了人之后对自己反而恶语相向的也不是没见过,但眼前此人居然如此恩怨分明,完全不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让剑仙心下有些惊讶。
当下不由得生出一些好奇,细细观察起这年轻人来,只见这年轻人虽然生的有些黝黑,但天庭饱满,眉清目秀,身上自有一股气质,不像是池中之物。
奇怪,这种面相的人,怎会是普通人呢,虽然不是特别精通占卜一事,但剑仙毕竟是修行中人,阴阳家的基本的理论知识还是懂的一些的,虽然无法测算眼前年轻人的命格,但看个相基本也是八九不离十的。
心下奇怪间,便不由自主的伸手抓住年轻人的手腕,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乙下灵根,人间罕见的仙材!要知道,历代人皇,其灵根品质,最多不过丙上,就算是始皇,也概莫能外,此子如此高的天赋,却被埋没于山岭之间,属实是暴殄天物啊。
也不怪这里的人把他当做普通人来培养,难怪此子面相如此之好却只能在此边远地区碌碌无为,乙下灵根,人间罕有,普通的先知石根本就测量不出,如果强行测试必然会导致先知石的崩坏,况且此子必有大气运在身,否则,如何解释在这种全村尽殁的情况下,唯有他一人存活,我又正好在附近,凑巧救了他?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啊。
其实这剑仙也有看不到的,譬如现在杨旷的丹田中,就有一把漆黑的小剑静静悬浮,小剑边缘,还有一颗光芒暗淡的金丹滴溜溜的旋转,只见这小剑散发出漆黑的光芒,包裹住金丹,剑仙的神识自上面扫过,居然没有发现它们。
“前辈?前辈?”看着面前的剑仙盯着自己,忽然之间竟伸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当下心中一阵恶寒,这剑仙前辈,难不成是?他瞬间打断这个念头,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哦,方才想到某些事情,不觉得想的有些深入,不好意思”回过神来的剑仙,松开杨旷的手,不好意思的说道,心下越发的纠结起来,照理说,眼前的青年乃是世间少有,若不出意外,甚至可以说是世间唯一的修炼奇才,任何人看到都会忍不住起爱才之心。
但自己早已对大道失望,仙材在自己手中,根本就是一种浪费,再说了,收个徒弟多辛苦,本剑仙早已独行多年,实在是不想添个累赘啊,但要放着这么好的人才,任其荒废,亦或者坠入邪道,那自己又有些自己都鄙视自己,当下心中纠结异常。
其他村民根本没有留下尸体,杨旷缓缓行至院子中央,抱起父母的尸体,默默用手挖出一个深坑,将二老的尸体缓缓掩埋,再以柴刀劈砍两块简易木碑,刻上铁柱夫妇二人的名字,挖洞的时候,杨旷没借用锄头这些工具,而是徒手在院子里挖坑,他需要一些疼痛,来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自己大仇未报,还不到颓废迷茫的时候。
院子里的泥土里有一些碎石,他用手挖洞间,不断有碎石划破他的皮肤,他却浑然不觉,一心一意的挖出两人大小的深坑。
做完这些,双手已经破损十余处,在父母坟头重重磕了几个响头,杨旷心下已有了打算,自己既然不能手刃仇人,那就发挥自己所长,自己现在不是有钱吗?以后的自己会更有钱,自己的余生那便拼命地挣钱,然后买凶sha人,自己就算杀不死那几人,也要让那几人终身不得安宁!
“前辈,晚辈有一事相求。”见面前的前辈依旧在沉思,一会喜一会忧的,杨旷沉声说道。
“何事?说来听听。”剑仙头也不抬,仍在纠结之中。
“我,杨旷,愿斥千万金,乃至亿万金,恳请前辈帮我追杀之前三人,不死不休!”杨旷一字一顿的道,眼里充斥着刻骨铭心的仇恨,这眼前的前辈,便是自己买的第一个“凶”。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南越妖人,犯我先秦边境人人得而诛之,不用你求我。但这三人与那南越妖道有亲,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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