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会请你当车夫?”
这人笑了,痴痴呆呆的脸上已现出一种呆呆的笑意。
“是的。”
“你并不笨。”
“是的。”
“所以你就上来,当车夫。”
柳销魂已将鞭子递给他。
他就接过鞭子,上来扬鞭赶马,马车极速如飞,没有一点颠簸的感觉。
杨晴将酒坛放下,斜倚角落,已在喘息,似已疲倦。
“你没有告诉他去哪里。”
柳销魂笑着,“他是老车夫,知道规矩。”
“什么规矩?”
“白天到处晃晃,晚上就去客栈、酒楼。”
杨晴不语,挣扎着站起,拉开帘子,凝视着外面。她仿佛还不放心,仿佛生怕赶车的将自己给卖了。
外面白云飘飘,寒意纵纵。
道路两旁一棵棵树,疯狂的涌向后面。
上面的枯叶几乎已落尽,光秃秃的,显得更加萧索、寂寞。
一切都显得很平常。
杨晴正要缩回目光,却看见一个奇怪的事。
一个人怀里抱着车轮子,跑在前面,拉住烈马。
马车骤停。
这人凝视着车夫,“你轮子掉了,所以我将马拉住了。”
他说得极为认真,脸上也显得很认真。
老车夫看了看车厢,车厢赫然少了一个轮子。
他的眼睛已在发抖,痴痴呆呆的脸上已流露出惊慌、恐惧。
他尖叫着将马鞭丢掉,然后就不见了。
他竟已溜了。
杨晴已笑不出了,躯体已缩回车厢。
看着无生。
无生石像般挺立着,石像般走了出去。
盯着这人。“你会修车?”
“修车不在行,拆车倒是好手。”
无生空空洞洞的眸子已枪头般盯着、戳着这人。
“你的手拿大刀,要比拿轮子要好看。”
这人笑了,“尊驾的马车轮子已被我拆下来了,你一点也不生气吗?”
无生不语,没有生气,也不会生气,更懒得生气。
“你为什么不过来把我的命也拆掉?”
这句话说出,杨晴都吃了一惊。
她盯着柳销魂,柳销魂已垂下头,没有什么反应,似已疲倦、无力,已要睡熟。
这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这里?手里怎么会有轮子?是谁车上的?是这车上的吗?......。
杨晴走过去,握住披风,盯着这人。
这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
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这人盯着无生,“马车没有轮子了,为什么不会倒下呢?”
无生不语。
“因为有人将车厢扶住了。”
“为什么要去扶住?”
“因为不去扶住就会倒下。”
“你为什么会倒下?”
这人已说不出话了,因为没有轮子车厢是不会站在的。
这句话没有说,因为没有必要去说,更没有必要去问。
可是他已问了出来。
问出来就要回答,他没有回答,已在瞧着无生,仿佛窥窃着他的思想。
无生没有动,他的眸子也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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