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煞气,几分摄魂的煞气。
天地间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令他们改变什么。
冰冷的躯体早已僵硬、寒透,冰冷的泪水滴滴落在玉牌上,玉牌缓缓的也发出了光。
那种光芒竟也是冰冷的,冷得刺骨、刺魂。
琼花忽然丢掉玉牌,玉牌忽然碎裂。
玉牌碎裂的瞬间,道道寒光骤然惊现。
森寒的刀光。
逼人的刀光。
短促的刀光。
木桩般的手里发了出来,然后消失。
直接、简单而又迅速。
刀光消失的时候,他们的生命也跟着消失。
几百条波斯光头巨奴忽然倒了下去,木桩般倒了下去,木桩般没有一丝活力,木桩般一动不动。
阵阵冷风飘过,片片落叶飘在他们躯体上“扑扑”作响,明亮、祥和的曙光不但没有给他们带来一丝温柔,仿佛更加助长了他的煞气,摄魂的煞气。
阵阵冷风掠过琼花的眼眸,里面的泪水早已枯竭,剩下的只有怨毒、怨恨、怨恶,但她依然是极为端庄、高贵的,世上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将其改变。
他转过身,走向灭绝主花。
主花没有动,他已无法再动,静静的躺着。
她也静静的躺着,静静的感受着他,缓缓的回味着他生前点点滴滴,点点滴滴的欢愉、快意。
阵阵冷风飘至她的躯体,已化作缕缕情风,温柔、多情的情风,变得说不出的浪漫、娇弱。
她已缓缓喘息着,脸上忽然泛起一抹红晕,一抹极为舒畅、欢快的红晕,眸子里也忽然变得说不出的快意、刺激。
然后她将主花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坚挺、丰满的胸膛已在轻轻抽动、颤抖着,她的眸子已在轻轻的抽动、颤抖着,她的一切都已在轻轻抽动、颤抖着,......。
就在她躯体抽动、颤抖到最剧烈、最凶猛的时候,缓缓的闭上眼,却伸出手,手中忽然出现一把飞刀。
一把薄而锋利、轻巧的飞刀。
夺命的飞刀。
致命的飞刀。
刀光一闪,没入她的胸膛,......。
无生轻烟般飘了过去,掌中内力疯狂、凶猛地从琼花的背脊涌入,源源不断的涌入。
琼花睁开眼,端庄、高贵的脸上已有笑意。
她说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无生不语,额角的冷汗已豆大般滚落。
“你不应该救我。”
无生不语。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无生不语。
琼花不语,已在沉思。
发觉自己是个呆瓜,只知道枪神无生是什么人,却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人。
她想不通她是怎么样的人。
也许并不是她一个人想不通,能想通的人也许真的极少极少。
她说道:“你再怎么拼命,也是枉然。”
无生不语。
琼花道:“我都不行了,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话。”
无生道:“好的。”
“你为什么救我?”
“因为你还不该死。”
“为什么我还不该死?”
“因为你还会流泪,一个人只要还有泪流,就表示还有情感,有情感的人就一定有人味,一个人只要还有人味,就应该去活着。”
琼花不语,泪水忽然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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