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过来,我等着你治病。”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只老鼠。
“好,看来你想通了,已承认自己有病了。”
段三爷不语。
这时那只老鼠忽然被一根细细的线捆住,老鼠骤然升起,然后一动不动的垂着。
段三爷只看一眼,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刀已离手,他的手彻底握不住刀柄。
他的同伴,桃林七恶,还有几个伙计,竟都已垂落着,被一根细细的线捆着。
没有声音,没有一丝动作,他们竟都已死去,像那只老鼠一样。
段三爷的脸忽然扭曲、变形,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
“你是什么人?”
“我是大夫。”一个人轻轻的飘了下来,凝视着段三爷,手里握住一根细细的线。
“我们并没有什么仇恨,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大夫笑了笑,他笑声说不出的阴邪而狞恶,一双眼睛里却流露出说不出的同情、怜惜之色。
“你是病人,我是大夫,我们并没有一丝仇恨。”
“可我并没有病,他们也没有病,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段三爷的脸颊上已飘起了三分愤怒、七分惧怕。
“你们都有病,病人是我们大夫的上帝。”大夫笑了笑,“替病人治病,是吾辈大夫应尽的责任,当然也是......。”
他说着说着竟无法再说,竟已被他的笑意淹没。
“可我没病,也不需要找大夫。”段三爷一口咬定自己没病。
“你居然说自己没病?”大夫脸上的笑意忽然消失,冷冷的盯着段三爷。
段三爷不再说话,也不敢说话,只是点点头。
“你为什么没有病?”
这句话问的很奇怪,段三爷看了看上面悬挂的人,晨风吹进来,他们就轻轻摇晃着。
段三爷不语。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去说了,更不知道该不该说。
大夫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又瞧了瞧他的眼睛,冷冷的说着,“他们都说自己有病,只有你说自己没病,看来你病的比他们严重。”
“他们没说有病。”段三爷努力移动着躯体,向后移动着。
“可他们也没说自己没病,没说就是承认自己有病。”大夫冷冷的笑了笑,“有病就要治。”
段三爷后退的更急,头摇得更加剧烈。
大夫已喘息,“不治也得治,你想逃避。”
段三爷不语。
他渐渐已明白这人是个疯子,杀人的疯子。
就在他退到门口的时候,门砰得一声,忽然关上。
温柔、新鲜的阳光从窗户吹进来,没有一丝热力,变得昏暗而不祥。
屋子里沉闷而阴寒。
段三爷努力退到那道光线下,努力吸了口气,骤然掠起,扑向外面。
窗户砰得一声,忽然关上,他忽然落到地上,不停喘息。
“看来你病的非但很重,已无药可治了,所以......。”
门窗已关上,屋子里变得更加昏暗而阴森。
段三爷忽然伏倒在地上,痛叫起来,“大侠,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就可怜可怜一下我,放我一条生路,我回去一定将你供在家里,早晚一香,......。”
大夫笑了笑,他的笑意又变得说不出的同情、怜惜,“我不会杀你的,你放心好了。”
这句话无疑是一副良药,至少可以令他不那么惧怕。
段三爷眨了眨眼,脸上惧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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