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的毛病却很大。
一只眼盯着别人的脸时,另一只眼却在盯着胸膛;一只眼盯着胸膛时,另一只眼却在盯着裤裆。
无论是人、是鬼、是怪,只要被这双眼盯着,都会忍不住要发疯、呕吐,她也不例外。
她的胸膛已剧烈起伏,喘息渐渐变得更粗。
“你什么意思?”
“你不懂?”
孟婆不懂,也许没人能懂石像的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不杀女人。”
孟婆咬牙,眸子里忽然狡黠之色,“你不杀我?就因为我是女人?”
“是的,我的枪不愿杀女人。”
孟婆讥笑,“我要是杀了你呢?”
无生盯着孟婆的手,盯着孟婆讥诮的笑意,“你杀不死我。”
孟婆嘴角的讥诮之色更浓,她的手忽然伸出,柔柔撩动了一下,向不远处撩动了一下。
不远处没有人,也没有鬼,只有墓碑。
墓碑骤然间到了她怀里,她忽然抱住墓碑,扑向无生。
她抱住墓碑仿佛是被遗弃的怨妇抱着孩子,玩命的、不要命的扑向负心郎。
就在她似靠非靠无生躯体那一刻的时候,她仿佛发现自己竟已横了过来,横在冰冷、僵硬的大地上。
怀里赫然多出七八个墓碑。
无生石像般走向杨晴,将杨晴抱起,不再看她一眼。
她仿佛竟已真的变成了一个孟婆,一个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多看一眼的孟婆。
无生不再看她一眼,杨晴也不愿看她一眼。
她努力喘息着,嘶叫、疯吼着,“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一定快活不了多久,我还会找你们的,我要将你们活活吃掉,一块一块的吃掉,......。”
冷风飘飘。
她的躯体抖动渐渐已平息,眸子里已现出温暖之色。
“你为什么不说说话?”
无生不语。
忽然站住,盯着、戳着前方。
杨晴揉了揉眼睛,也盯着前方,前方已现出一团漆黑,漆黑的影子飘动着,仿佛是地狱里冤魂无法投胎,徘徊在漆黑的夜色里,忍受着寂寞与孤独。
“你很好。”
“我不好。”
“你的枪很好。”
“我的枪哪里好?”
“你的枪哪里都好?”
无生不语,空空洞洞的眸子已盯着、戳着这人。
“你的枪是不是还可以一直好下去?”
无生不语,他已将杨晴抱得更紧。
杨晴已感觉到无生每一截指尖,已缓缓触及根根肌肉。
冷风呼啸,大地一片死黑。
那人的声音更黑,又黑又冷,“你可以将那幅画交给我,我保证你不会卷入这里面。”
无生盯着、戳着那团漆黑,缓缓靠了过去。
漆黑的人,漆黑的刀。
刀锋没有光,握刀的手也没有动。
夜色没有一丝光亮,可是杨晴知道,时刻都会有光。
没有光,却已飘着杀机,杀气,杀意。
逼人的杀机。
逼人的杀气。
逼人的杀意。
不是想杀人的刀,不会有这种现象,不是杀人无数的刀,也不会有这样的现象,不是有信心、有勇气的刀,也不会有这种现象。
刀未动,人也未动。
冷风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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