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刻一刻的过去,一滴一滴的飘走。
没有人打更。
现在依然是四更,四更的夜色岂非是夜里最冷、最寒一刻?
最冷、最寒的却不是寒意,而是看不见的人,又冷、又寒、又毒。
这个时候岂非也是寂寞、空虚最剧烈、最凶猛的时候。
夜色里已传来凄惨、悲痛的嘶叫声。
“噗”的一声,重重的跌在地上,一动不动。
每个人忽然盯着,脸上已现出惊讶、痛苦之色。
这人赫然是七把刀之一的一把,手里已没有刀,躯体已没有手。
不停嘶叫着,却无法移动一点,血淋淋的躯体竟已没有一只手,也没有一条腿。
他只能嘶叫,却无法做任何动作。
下山虎已有了动作,忽然扑了过去。
可是还没有到那里,已有两把刀将他活活抓住,用力的推了回去。
下山虎挣扎着站起,咬牙,喘息着。
这实在太凶险了,实在太令人无法想象。
那两把刀呢?为什么没有回来?
这时他才发现那两把刀已无法离去,因为那两把刀赫然已被铁笼死死囚住。
那里赫然已多出一个超级铁笼,每一根铁柱都有儿臂般粗。
两把刀已在里面舞动,刀光闪闪,囚笼没有一丝破碎。
最后两把刀拉住他,这两把刀显然不愿他靠近,生怕他有危险。
“你押镖,我去冒险。”
话语声中,两人已将下山虎推到柳销魂边上。
他挣扎着站起,已听到那两人惨呼着倒下,倒下就没有起来。
这是谁下的手?为什么如此狠毒?如此诡异?每一个动作几乎都是经过精心算计,仿佛没有一丝偏差。
他见过杀的陷阱,却没有见过这样的陷阱。
下山虎仰天大笑,盯着苍穹。
囚笼里的两把刀犹在飞舞,显然还没有放弃挣扎。
这时屋里忽然已亮了起来。
七八个油锅一起亮着,漆黑渐渐变得明亮起来,一切都已看得很清楚。
大厅里已响起了笑声。
大路般的笑意,大路般的笑声,大路般的样子。
徐大路已走了出来。
两个衣着破旧、朴实的年轻人也跟了出来,漆黑的夜色里也出来了两个人。
他们的衣着竟都一样,都是客栈里伙计。
其中一人手里赫然拿着渔网,渔网犹在滴血,死人已不见。
下山虎疯狂的扑向徐大路,刀光匹练般挥出。
徐大路没有动,连一根手指都没有动。
边上两个伙计已出手,一个忽然将他握刀的手,死死扣住,另一个人挥刀,刀光一闪,没入下山虎的躯体。
下山虎挣扎着、喘息着,“你好卑鄙......。”
徐大路笑了笑,笑得很无奈,也很大路。
“我没法子,身在官门,由不得自己。”他忽然伸手将下山虎眼帘合上,深深叹息。
柳销魂凝视着徐大路,“你们......。”
徐大路不语,慢慢的走向囚笼,剩下的两把刀已放弃挣扎,已在喘息。
柳销魂跟了过去,凝视着他们。
刀光一闪,两人已倒下,就倒在冰冷、坚硬的大地上。
徐大路面对柳销魂,却没有睁开眼,仿佛不愿面对这双眼睛,又仿佛已变得很疲倦,很劳累。“你是好女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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