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悬着的灯笼在冷风下摇曳,舞动着,虽是白天,但还是先得很诡异、诡秘。
天地间渐渐有了肃杀之意,渐渐变得很浓,变得很剧烈。
“过去的人都是你一手训练出来的,所以都很需要胜利。”
军师点头。
“所以你犯错了。”
“我哪里犯错了?”
“你不该让他们先去。”
“为什么?”
“因为他们杀心太重,杀气太足,杀意太浓,又太想胜利了。”
军师点头,等着他说下去。
“他们杀了十二连环坞幽灵堂、霹雳堂、白虎堂、青楼堂、朱雀堂、送魂堂、白云堂、地狱堂、青龙堂、玄武堂,还不会满足。”
“是的。”
军师理解这里面的意思,那种胜利的滋味,对于好胜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沙漠里的甘泉,要有多甜就有多甜。
“所以他们一定会去杀忠义堂,到那时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军师的鼻尖已沁出了冷汗,可是滚出就被冷风卷走,卷得远远的,消失在大地上。
这一步棋实在是太凶险,实在没有把握能赢。
无生石像般挺立着,空空洞洞的眸子已枪头般盯着、戳着军师,却已在深深叹息。
“他们到了忠义堂之后,一定是杀心已疲,杀气已衰,杀意已消。”
“为什么不是杀心正重?杀气正足?杀意正浓?”
无生叹息声更长,似已正惋惜着他们现在的一幕。
他们是什么样的一幕?是不是已很危险?是不是已在死亡边缘挣扎?是不是已在流血?是不是已在拼命的死去?
他们是不是为了享受胜利的滋味已不顾一切?扑向死亡是不是还以为扑向永生?
无生轻拍着军师的肩膀。
“你少看了一件事。”
“什么事?”
“忠义堂是两个堂主。”
军师不语,已在等待。
“忠义堂,忠者文,义者武,文即是十二连环坞里面总智囊,常歌,武即是十二连环坞里面总教头,元凶。”
“那有怎样?”
“常歌一定会等,等到对自己有利的时候才出手,所以不到对自己有利的时候,元凶是不会出手的,忠义堂里面人也不会动手的。”
军师喘息的更加剧烈,“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希望他们还没有等到有利的机会,希望他们还在等。”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给我听?分析给我听?”
无生不语,石像般走向车厢,走进车厢。
不再看军师一眼,似已不愿看到他脸颊上的痛苦与悲伤。
车马已在疾驰,已没有那么稳定,也没有那么冷静,甚至连马嘶声都变得很急促、很暴躁。
车厢里没有什么改变,与之前的几乎是一模一样,却又仿佛有什么不同?
是什么不同?杨晴想不通,也找不到。
杨晴轻抚着无生的躯体,石像般的躯体伤口已崩裂,已需要包扎。
他仿佛没有感觉到,流出来的仿佛并不是鲜血,是汗水。
杨晴小心的将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凝视着无生。
“你是不是很了解江湖里面势力?”
无生不语。
“你为什么知道的会比别人多?”
无生不语。
“你为什么要告诉军师这么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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