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语。
炉火已昏暗,昏暗的火光摇曳着,石像般脸颊变得说不出的冷漠、无情。
柳销魂是垂下头的,似已睡熟,似已坠入梦里,在另一个世界销魂、快活。
车厢忽然晃动了一下,只有一下,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柳销魂却忽然抬起头,揭开厚厚的布帘,凝视着老车夫,老车夫依然在驱赶着马车。
他这一生也许都会在车上度过,做别人的老车夫。
这件事无论是舒服,还是难受,他都会默默的接受,接受这种命运的安排。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哀怨、悲苦。
他显然是聪明人,容易满足,容易顺从命运的安排,不会抵抗命运,做无谓的牺牲。
柳销魂将布帘子放下,然后就回过头凝视着无生,她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无生石像般挺立着,枪头般盯着、戳着布帘,仿佛要将布帘活活戳穿。
然后他就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柳销魂也点头,然后就斜倚在角落,渐渐已睡熟。
炉火的光芒渐渐摇曳更加剧烈,车厢已没有那么平稳,是不是老车夫太疲倦了?
杨晴喝了一口酒,没有特别在意这一点,她的心神似已跟酒坛融为一体,不愿再去想着其它的事。
无生呢?
无生依然石像般挺立着,石像般不语,空空洞洞的眸子里,已闪动着炉火的光芒。
颠簸的车厢终于停了下来,厚厚的布帘子终于掀开。
无生石像般走了出去,石像般站在地上,却回过头面对车厢,“你们不必下来了。”
杨晴掀开帘子看了看,吃惊的简直要叫了出来。
柳销魂将她嘴巴捂住,拉了回去。
冰冷、漆黑、冷漠的墙壁上悬着一盏油灯,油灯下昏睡着一个人,手里还抓着一粒花生。
桌上的酒坛已空,几道简单的小菜。
木栏上的锁链暗淡无光,仿佛是地狱里的毒蛇环绕着。
木栏的边上横放着三口棺木,陈旧、古朴的木料,在油灯下没有一丝光泽,显得极为阴森,极为诡异。
这里赫然是牢房。
无生石像般挺立着,石像般不语。
空空洞洞的眸子没有一丝惊讶,没有一丝疑问,枪头般盯着、戳着老车夫。
老车夫脸上依然飘着笑意,却没有痴痴呆呆,没有一丝痴呆、老实的笑意。
是什么原因令他的笑意有了变化。
眼睛里是带着笑意的,温暖、温柔的笑意。
手里的镣铐叮叮作响,冰冷的寒风远远吹了过来,仿佛是地狱黑白无常邀请死人的信号。
温和的笑意,冰冷的镣铐。
这人显然不是那个老车夫?他凝视着无生的手,凝视着无生手里的枪。
苍白的手,漆黑的枪。
这人将脸颊上精巧的面具撕掉,现出了另一个人。
“找你还真不容易。”
“你是红颜?”
红颜笑了,“是的。”
“你现在是不是已将我当成是你的犯人?”
红颜点头。
“也将我当成是你的红颜?”
红颜点头。
“你很会照顾自己的红颜知己?”
红颜点头,眸子里的笑意更浓了。
无生不在看他,枪头般盯着、戳着牢房里的人。
牢房里的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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