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察挣开了伤口,嘴中连连开口:“少帅,我来,我来。”
顾枭走到喻倾身边,拉过她的手臂:“跟我走,回医院。”
喻倾有些抗拒,又怕扯到他的伤口,轻轻挣扎了几下:“江城那边……”
“江城不需要你累得生生昏过去地挂念!”
顾枭终于忍不住,对着喻倾这样说了一句。
他眼眶微红,第一次这么大声和喻倾说话,脸上都带着压抑不住地阴郁怒气,眼神危险而凌厉。
刘副官已经完全被顾枭吓呆了,这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战场上的修罗少帅。
喻倾眼眸闪了闪:“他们和你说了。”
顾枭早在她半夜一个人躲去卫生间咳嗽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更别提今天喻倾的这些话。
他心中越来越空,整个人都被一种莫名的恐慌笼罩了,这让他整个人异常烦躁。
“喻倾,我就不应该相信你任何一句话。”
他没头没尾地这样说了一句,接着拉着喻倾的手,往车里走去:“刘峰,回医院。”
喻倾很了解顾枭,知道他不可能再妥协了,没有挣扎。
车上气氛冷凝,刘副官害怕的看了一眼后视镜,很快被顾枭冷戾危险的眼神吓得收回了目光,安安分分当起司机。
“你什么时候去问的他们。”
“昨天。”
喻倾被卡了卡,顾枭居然从那时候就从夏光风和陆明道口中知道了她最近身体不太好。
“你本来就没想让我今天回江城,对吗?”
顾枭听到她的话,眼神更冷了:“我想看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没想到,她还真的从头到尾没打算提起任何一句话。
顾枭不敢想象,如果不是他发现了不对劲,及时去问了陆明道和夏光风,喻倾是不是真的打算一直这样瞒着他。
偏偏他还知道喻倾为什么这么想瞒着他,无非就是怕他担心。
他越想越心疼后怕,眉眼间的阴郁越发浓厚。
加玛帝国和荷国。
都是他们。
顾枭的思绪越来越乱,但他知道这些都不是最紧要的,他努力压下其他无关紧要的心思,深呼吸了一下,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激动。
“你现在自己说,还是到了医院等检查报告出来。”
喻倾这副讳莫如深、生怕被他知道的样子,绝对不是什么小问题。
顾枭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抖,整个人都是紧绷的。
像是等待判决的犯人。
喻倾的心紧缩了一下,偏过头看向车窗外,不想再让顾枭看到她眼角的泪。
刘峰终于后知后觉、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勾勒出了事情的大概,一时间喉间微梗、竟然也有些心中酸软紧张。
死一样的沉静在车内弥漫,火车站距离战地医院有一段距离,好一会,喻倾才干哑着嗓子轻轻开口。
“阿枭,我对不起你。”
顾枭闭上眼,没有应答,只是听着。
喻倾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几分颤抖的哭腔,但她毕竟不是当初那个不知世事的小姑娘了,她努力镇静下来,继续艰难地开口。
“其实我母亲生我的时候,真正的死因是心脏病,是遗传的。”
顾枭好像已经预感到了喻倾接下来要说什么,巨大的疼痛裹挟了他,他觉得他这一辈子、只有在当初偷听到喻德逼喻倾出国的时候这么疼过。
不,这次的疼痛来势汹汹、甚至比那一次更甚。
喻倾依然看着窗外,没有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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