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你觉得是谁呢?”
陆青儿叹道:“陶檀儿,算上陶檀儿跟綦暮州,一共五位峰主。其中陶檀儿是钱谷,綦暮州是掌律。另外三位峰主,分别兼任首席跟左右护法,满打满算也就五个人呗。唉!”
刘景浊疑惑道:“叹气作甚?”
陆青儿呢喃道:“当年小师叔不是放过籴粜门那些剩余的断线风筝了吗?为什么还要刨根问底嘛?这么多年没出什么幺蛾子,想必他也不想重提旧事,就只是想做个神弦宗人。”
刘景浊起初确实没有起底之心,可后来忽然觉得,有些事有些人不方便拿出来晒太阳,得别人掏出来的。
“可是他不只是籴粜门人啊!直到簪雪城那两个吗?”
陆青儿便问道:“师叔是想等人去找自己被偷的东西,钓鱼吗?”
刘景浊摇头道:“钓什么鱼,空钩而已,鬼是谁你不都说了,还能有谁?”
顿了顿,他又说道:“沐竹失踪之后,神弦宗封山百年。大约是在我跟顾衣珏遇见被追杀的杨念筝一行人时,神弦宗这才开山。起因是什么,其实后来我了解过,綦暮州破境登楼,要让神弦宗重新成为一流山头儿,要当宗主。但李湖生跟陶檀儿已经破境,他便甘愿让位,只求神弦宗开山。”
陆青儿呢喃一句:“师叔早就发现了?”
刘景浊点头道:“却也不算太早,是杨念筝成为沐竹之时。当年杨念筝以琴为心,终究是躲过一劫,当时神弦宗诸位峰主都在,唯独一个人缺席。”
陆青儿哭丧着脸,“不会要杀了吧?”
刘景浊没着急答复,而是说道:“当年去即饮山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后来缺了他,答案呼之欲出。以我那时修为,登楼布设的隔绝阵法,断然拦不住我的。所以……我早就瞧见了有个人躲在屋里懊悔,泪如雨下。直到沐竹归来,他依旧不敢出门。若非如此,早就杀了。”
陆青儿嘟囔道:“那就是说杨姐姐也早就知道呗?就是不愿主动找嘛!”
刘景浊呢喃道:“也是给个机会了。”
鬼是谁,其实一早就极其清楚了。他是籴粜门人,也与簪雪城两人一样,是大先生的人。
神弦宗里的动静,其实尽在刘景浊眼中。
李湖生成了李南玻,但有了记忆,便还是沐竹的亲传弟子。
各峰主齐聚琴山,一通寒暄之后,就留下了沐竹的传人们。
大家各自回山,唯独一个中年人,独自去往祖师堂上了一炷香,之后便放下了神弦宗掌律令牌,缓步走出了神弦宗。
看那步子,走得很轻松。
他以极快的步子到了春漕附近,取出来一壶酒喝了起来。
很快,有两道身影先后落地。
一位腰悬拨浪鼓,手持止水塔。
另一位背负芭蕉扇,身怀避风珠。
这是天朝大帝坐下,左右护法。
罗刹女笑道:“你能赴约,我大感意外啊!”
中年人,自然便是綦暮州了。
綦暮州抿了一口酒,笑道:“当年大先生说,我家宗主必死,但我要是入了籴粜门从中斡旋,或许能给宗主一线生机,我就这么稀里糊涂成了他的走狗帮凶。”
手持止水塔的青年人微笑道:“可是大先生说,你自始至终,只透露过三件事啊?青女拜李湖生为师是一件,百花山庄多了个凉茶是一件,刘景浊已到玉竹洲是一件。”
綦暮州一口饮尽壶中酒,呢喃道:“是啊!三件事而已,我后悔到了现在。”
罗刹女笑了笑,摆手道:“好了,这次之后,不会再打扰你了。事儿也简单,刘景浊不是要成亲吗?到时候帮忙送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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