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觉得有些委屈。
仅仅是道听途说就这样搬弄是非,赤口毒舌听起来真是刺耳。
别人不知道,百年那场人、血两族的大战,使血族死伤不计其数,几近灭种,迫于压力血族投降。
和平协议签订之后,血族余脉举族归隐山林,她们江家便是那为数不多的血族一脉。
事实上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血族生活的地方与世隔绝,荒无人烟穷山恶水,恶劣的环境也几乎要了他们的命。
但人族对血族的成见依旧极大,只因他们吸血,因为这会威胁到他们。
父亲告诉她,这场对弈没有对错之分,所有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惜命本身并不是错事。
但是以伤害别人为手段,来保全自己的生命,这难道也没错吗?
江晚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努力稳住情绪。
班里的人多了,几乎都参与了讨伐血族的话题,喧闹的声音让江晚感觉有些头晕。
她摊开手,把笔放在桌子上,闭上眼睛,急促的呼吸了几下,睁开眼,她掀起画纸,开始沿着本子中缝往下撕。
她抿着唇,眼睛紧紧盯着,努力做到全神贯注。
努力忽视,努力不去听那些惹人烦躁的话。
纸张完好撕下来,边缘像是用小刀裁剪过得,整整齐齐,甚至连毛边都没有。
她把纸对折,上边紧贴住下边,严丝合缝。
动作斯条慢理,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她在以这种方式宣泄自己的情绪。
手臂忽然刺痛,江晚下意识的抬起胳膊。
“天啊,没事吧江晚?!”
尖锐的女声打破班里的嘈杂
那群指战沙场的勇士一时间偃旗息鼓,探头探脑的瞧过去——江晚身上的校服湿了大片。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他们撞了我一下。”张雯彩就近把还冒着水汽保温杯放在江晚的桌子上,刚打回来的开水,几乎都泼在了江晚的身上。
她手忙脚乱的用纸巾帮江晚擦水,转头斥责旁边的罪魁祸首,那个小胖子:“刘大胜,你不能看着人吗?谁让你们在这挤着的!”
她又转头关心江晚的伤势“没烫着吧?疼不疼!”
白色的短袖阴湿了一大片,裤子上也有水渍。
张雯彩的急切不加掩饰,眉头簇成一团,情绪全写在脸上。
小胖子自知惹了事,也有点愧疚,连声对江晚说对不起。
江晚挂起淡淡的微笑,柔声细语的说:“我没事。”甚至还安慰起张雯彩:“不用担心。”
她长得漂亮,皮肤又白,像刚煮熟的鸡蛋白,胳膊都红了一大片,还温柔的说没事。
这样柔弱的形象更让人觉得心疼。
张雯彩愧疚的说:“怎么没事?都红了,我送你去医务室!
“医务室八点才上班呢,这会肯定没人。”旁边有人说。
“那怎么办?”
这会周围围过来了不少同学,被围观的感觉并不舒服,江晚心里莫名有些焦躁。
她不动声色的捂住手臂,想要把红肿的地方遮藏起来。
“没关系,没那么严重。”她说道,声音轻轻的听起来很平静:“我去用水冲一下就好了。”
从头到尾江晚说话时都没什么情绪,似乎告诉众人这真的只是一件小事,她毫不在意。
“真的没事?”张雯彩实在不放心,那胳膊红的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她平时和江晚没什么交集,现在觉着这个女生实在太好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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