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浮载沉。
把手放在眼前,清幽月光浮现掌中,三寸左右的宝剑在月辉中显形,心意一动,掌中小剑翩翩飞舞游弋。
手掌一翻,月光、小剑消失不见。易三郎看着身旁的一册《大夏简史》,手指轻颤下,书册悠悠飞起飘向不远处的书案。
这算是妥妥的精神先天境了。两年前,易三郎只修练观想法两个多月,就已经可以用精神观测身周一定范围,能用精神驱使手中的书籍翻页,却不能将精神念头显化出来。如今,已经能心念一动之下,令精神世界中的日月光辉及宝剑投影现实。
......
两年前,易湛回京,被授予了兵部左侍郎一职,一朝回朝就成为尚书台的实权重臣。还依旧领着镇南将军这一军职,列席枢密院军机阁军议。爵位上,固县侯已经是顶级列侯,还顶着镇南这个封号侯,功赏时加到了一万户的顶级封号爵俸。
可谓是横跨了尚书台和枢密院,军政都掌握——虽然兵部的政事大多都是偏向军事;当然所谓枢密院也单指军机阁会议能列席,看起来声威赫赫。但到底是缴了兵符,短期内很难再在军中领兵,军中——特别是此时的南疆形势大好,正是获取军功的大好时机。
易仲明若是继续领兵南疆,过几年南疆彻底稳定再回京的话,只怕是单凭功勋就要一步入中枢,依照“出将入相”的规律,宰相之职在望了。
两年前回京,已经是天子与枢密院相互妥协的结果了。自古君相相制,易仲明与当今天子的的关系实在太紧密,他若是为相——哪怕是被称为季相的枢密院执事,也会让天子在枢密院的话语权大增,到时君相失衡不利朝局!
这其中,必定还有各方派系的争权夺利,但也有易仲明自身的考虑,不过毕竟是既定事实,也是过去了。
易湛与刘全在正堂旁的偏厅中,围着一只盒子说着话。
“仲明,这长春珠已入手,此事你我也早已定计。但我还是觉得需要向三郎言明一切。”
“明德兄,此行若成,到底是有些危险的,可否安排个替身罢了......三郎就莫出场了?”
“仲明,对方布局多年,我们至今尚无法查明幕后之人。近几个月来杨恭祖又频繁与对方接洽,怕是时日甚久天子之言的威慑力已衰,也可能是对方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总之对方近期动手的可能性极大。我等计划良久,这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况且府中力量强大当能护得三郎周全。”
“那为何要告诉三郎呢?”
“仲明,三郎远比你想象的要成熟、聪明的多。我知你心忧他,然此事须他主动配合,方可万全啊。”
易仲明当世名将,也囿于亲子之情踟蹰不定,思索着伸手将盒子打开,微微感应着。
“这枚长春珠生气也算浓郁,只是到底不如三郎那一枚的绵长厚重。”
刘全见易湛转移话题,心中暗叹:这哪还是那个杀伐果决的名将啊!
“三郎的那个怕不是长春珠那么简单。这些年三郎身体无大恙,就靠它滋养着。仲明也感受过其内的浩大气息,除了绵密浑厚的生机,亦隐含有某种高远缥缈、威重强大又变化不止的韵味,只是这种韵味深藏其中并不显露。对方处心积虑的针对侯府,极可能是因为三郎的这颗‘长春珠’。当年夫人亡故,四年前三郎遇袭皆有可能是因此......”
“再者,南疆不靖,陈克晦将军在南疆抚边不力,近来南蛮传言要夺回六县,而仲明在南疆威望颇深,我担心你总要领军镇南疆。若此事不及早解决......”
易湛定定的看着刘全,可想起亡妻,心中难免哀恸,他何尝不知刘全说这些的本意。
“就如此定计罢了。放出消息,四日后中元前夕,我家去城东清湖祭奠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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