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在演武场练功入了迷,误了晚膳......这会儿才收功想回屋,路过外面......”
刘全轻轻弹了弹有些皱的衣袖,面色恢复平静,平和淡然地道:
“你是杨平杨恭祖......我记得你是前年晋的先天,倒是颇知上进的,不过也需张弛有度,饭还是要按时吃的,保证了身体,方有前途啊。”
杨平见长史刘全竟然知晓他,还夸他上进,又勉励他,表现得有些感动又有些拘谨,忙再行礼道:
“多谢长史关怀,府中演武场的草庐于蕴养真气有益,某一时贪恋,竟忘了时间。”
“不错不错,且快些回去用膳罢!”刘全微笑着边捋虎须边摆手。
待杨平告退离去,刘全敛去微笑,淡淡的看看门外,又瞄瞄莫六,伸手指指杨平离去的方向。
莫六见状眼神微动,疑问地看着刘全。刘全向他微微点头,莫六不解,不满地瞪回来。刘全轻笑了一声,挥袖扬手,一道真气散出隔绝了屋中的声音。
“精神功法本就是解决三郎当前困局的最佳途径,我已安排了人搜寻精神功法,望公也已入了守藏馆寻求馆藏的精神功法,此二者若无果,还有楼观道——他人不知,你莫六当知,楼观道与侯府交好,有盟好之谊,求一门精神功法拢聚魂魄力量,并非难事。”
莫六闻言点头,却还是不满被刘全给演了一番,有些不善的冷眼看向刘全道:“那个杨恭祖?”
刘全轻笑着扽了扽衣袖,却无法将胳膊处的褶皱抚平,目光看向莫六道:
“我第一次记住他,是两年前演武场的护卫较考——就是西市外驰道遇袭后,三郎缠着要了解武功的那次。当时,他一口就说出,我是与仲明同年的明经科同进士......我相信府中有人知道我是同进士,但是知道我是明经科,还知道我与仲明同年举试的屈指可数——恐怕连你莫六都不知道。”
说话间,刘全故意又看莫六一眼,莫六冷漠以对。
“他当时入府不过两年,显然是特意打听过的。我猜,他是个知晓世故、会来事的。可这几年,他的表现却是一直中规中矩,就连方才与我对答时,也显得淳朴拘谨。这就矛盾了......”
莫六被看了几眼,有些不爽,这时打断道:“太牵强了。”
总不能因为人家知道你的出身,你就怀疑人家吧!
刘全再次故意看了莫六一眼,漫不经心的道:
“也许是巧合。我观察过,他的资质、悟性均不算上佳,唯有刻苦值得称道。驰道遇袭一事后不久他就晋入先天,我没看错的话,是服用了丹药。家世平凡、资质平凡、凭努力修炼到后天后期,进入侯府做护卫,一月俸例不到一百钱,居然能买得起丹药破境入先天,这又是一个巧合。”
刘全抄起茶壶倒了两杯茶,示意莫六饮用,接着道:
“多个巧合凑一起,就不见得是巧合了。当然了,我既然两年前就怀疑他,就肯定会观察他。这两年,他的修为进境都比较稳定。前几日,我发现他的修为突然有了明显进步,也是丹药之力,我也不排除他节俭购买丹药的可能......这也勉强能算是个巧合罢。最重要的是......”
刘全饮了口茶,语气森然道:“方才,他早就在屋外不远处,以一种高明的技巧隐藏偷听了,我特意作态絮说三郎的状况以作试探,终于在你说要带三郎回青藤谷时,他露了气息!”
莫六本捧着茶杯,默默听着刘全叙说,心中还有几分佩服刘全缜密的细节观察力。谁想?刘全卖弄了一堆,最后才说早就察觉到杨平隐藏在外偷听!
定定看了刘全一眼,默默放下茶杯,莫六拱手作揖、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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